有那么一瞬间,梁屿川几乎要脱口而出:“让我来做那个人,好吗?”
但面对着眼前哭得眼睛红肿,纤弱无助的白筝,他仍旧保留着最后的一分理智。
白筝刚因为现实中家庭的压力而崩溃,他实在不适合,在这种时候,以情感为由,为她的生活增添一层桎梏。
对于梁屿川而言,他想和一个人在一起,便不只是局限在某一个地域、某一个时间段的短暂关系。
他想要考虑好未来的许多事情,才能让她不在原有烦恼的基础上,又徒增更多的麻烦。
短暂的思考之后,梁屿川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白筝则感激地看向他,认真地点头。
“希望会有那么一个人……”
白筝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黄燕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她看向梁屿川:“梁工,谢谢你今晚听我说了这么多,时间有点晚了,我该回去了。”
梁屿川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他知道白筝这一天过的有多累,于是点头:“我送你回去!”
白筝也没推辞,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说了一晚上的话,白筝的嗓子已经完全沙哑,回去的路上便没有再开口。
梁屿川也不想再让她强行打起更多的精神,便只默默地走在她的身边,盯着她的脚下。
到了宿舍门口,梁屿川将装着药品的袋子递给白筝,叮嘱她要好好擦药,也要记得用热毛巾敷眼睛。
白筝点头答应下来,转身回了宿舍。
宿舍里已经熄了灯,黄燕听到她进屋,从床上伸出头来,压着声音问:“没出啥事吧?怎么去了这么久?”
白筝胡乱找了个借口:“没事没事,梁工那有几张施工图忙不过来了,叫我过去帮着画画,忘了时间了。”
黑暗之中,黄燕看不到她红肿的眼睛,自然也没有起疑。
白筝又指了指对面床的方向:“芳姐怎么样了?”
黄燕叹了口气:“还行吧,没再哭了,就是打不起精神来,不过也正常。
前面,我把我的安眠药给她吃了一颗,让她好好睡一觉吧,一直这样可撑不住啊!”
白筝点头表示赞同,两人又简单叮嘱了两句,黄燕便放下手机睡了。
白筝提上水壶盆子,到门外简单洗漱了下,也爬上了床。
或许是哭泣这件事情实在太耗体力,也或许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释放的缺口。
这个夜晚,白筝睡得很沉。
虽然梦里还是会出现一些印在脑海中的面孔,但总算是没有歇斯底里的嘶吼和痛苦,她也没有因此而被吓醒。
相比较之下,这个夜晚,梁屿川则要过得煎熬许多。
他从白筝那里接收了太多的讯息,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处消化。
心疼、遗憾、难过,多种情绪涌上来,梁屿川又久违地点了一支烟。
算起来,他快有一个月没抽烟了。
以前虽然瘾也不大,但每次画图或者加班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会抽上两只。
上次费天到他的办公室时,看到他在抽烟,便嘻嘻哈哈地嘲笑他。
费天说,现在的女孩子都不:()跃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