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文张了张嘴,沈安宁贴着她的耳边,“她的命是我的,所以,初文,不要再说沈安和的妻子,她、是我的。”
“将军、她……”
沈安宁伸手,捂住她的嘴:“嘘,闭嘴,不然,你的嘴巴就会被缝起来,说不了话了。”
沈安宁笑了,苍白的秀颜浮现了些许嘲讽。
随后,她转身,看着郑冉从地牢里走出来,相视一笑,她装作一副柔软的模样。
小可怜的模样。
大理寺的人来了,将花月楼团团围住,地牢里的姑娘们都领了出来,有些小姑娘衣不蔽体,楼里的姑娘拿了衣裳过来。
郑冉坐下来,提起纸笔,登记户籍。
一阵忙碌下来,花月楼的东家来了。
郑冉挪开视线,看向来人,大腹便便,视线上移,落在了那张肥肉脸上,“拿下。”
“你敢,郑冉,你可知我是谁?”赵华叫了起来,指着郑冉,突然间,寒光闪过,一柄刀滑过他的面前,直接切断了手指。
又是一声惨叫。
沈安宁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匕首,“不好意思,我的刀不听话,滑了出去。”
郑冉扫她一眼,看向赵华:“拿下,送去京兆尹,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见他。”
赵华捂着手指,疼得发颤,死死盯沈安宁:“你是谁?”
“我可以告诉你,但有代价,将你的耳朵给我。我就告诉你,我是谁。”沈安宁轻轻地笑了,指尖轻轻地弹了弹匕首,血水四溅。
众人屏息凝神,双眸睁大了,谁都不敢插话,这位沈将军看似柔弱,冷冷扫视,气场惊人,吓得人不敢言语。
赵华被拖了下去。
郑冉登记完毕,将册子带走了。
花月楼被封。
沈安宁同细雨招手:“来,守住这里,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去。”
细雨双手微颤,点头领了命令。
黄昏已至,眷鸟归巢。
新婚的两人回到将军府,后面带了几十名少女,安排进了将军府。
郑冉拉着少女回府,吩咐人打水,匆匆搬出药箱。可沈安宁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紧紧追随,时而冷笑、时而淡漠,当郑冉转过来的时候,她又露出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郑冉在水中放了药粉,用柔软的干布浸了水,轻轻地擦过她的指尖,血泽慢慢融化了,染红了湿布。
指尖扎进了肉里,尾指指甲已经翻过来了,露出白色的肉。
郑冉深吸一口气,心像是被扎了一下,淡淡的痛意,让她招架不住了。
“下回小心些。”郑冉心疼得皱眉。
当事人像是无事人一般,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动作。
郑冉捧着她的手,像对孩子一样轻轻地吹了吹,眼中只有心疼,没有嫌弃。
沈安宁眼眸微微垂着,双眸落在她的双手上。
她的手上,染着她的血。
郑冉没有嫌弃。
郑冉取了纱布,替她将五指抱了起来,纤细的五指被包了起来。
小题大做了。
沈安宁不是柔弱的女子,这些伤与她而言,不过是小事,往日里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回,她被当做孩子一样对待。
她盯着郑冉去看,小时候的大姐姐,摇身一变,成了气质温婉的女子。
沈安宁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指,有些不适应,郑冉开始叨叨:“指甲长起来很慢,这些时日都不要碰水了,我给你开些药膳,慢慢补着。”
“外伤、你让我喝药?”沈安宁凝眸,眼中带着不耐,“这些小伤,值得你小题大做?”
“小伤?十指连心,算小伤?”郑冉横眉冷对。
沈安宁往后倾靠,靠着软枕,双腿翘了起来,姿态懒散,“是吗?你记不记得你八岁那年,你母亲入宫。”
“你说的是皇后设宴抽签决定质子的事情?”郑冉心中发颤。
那回,人人都说沈家运气不好,都说沈安宁命运不济。
也说,沈安宁有服气,可以代替公主去北羌,一句公主殿下,让人多羡艳。
直到五年前,沈安宁的死讯传来,众人唏嘘,皇后也曾当众感叹,若是她的昭平过去,只怕也没了性命。
突然间,郑冉猛地一颤,沈家祠堂里没有沈安宁的灵位。
沈夫人没有给她设灵位,让她做了孤魂野鬼。
她深吸一口气,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