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周围的百姓越围越多,产婆在他们中间。
那些前来追杀产婆的人,立刻停下脚步,其中有一人腰间的玉佩随之掉落。
等他们彻底离开后,一名男子大着胆子走过去,他将地面上的玉佩捡起来,看了眼上面的字,低声呢喃着:“云,莫非他们是云家军?”
一听云将军的名号,众人立刻就沸腾起来了,甚至看向了将军府的牌匾。
中间有位穿着蓝色衣裳的妇人,走过去搀扶着产婆,从怀里拿出手帕,帮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神色担忧地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要追你一个老妇人?”
“是…因为我知道云将军的秘密,所以他派人想…要了我这条老命。”产婆垂下眼帘,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百姓们议论纷纷。
“什么?云将军的秘密?”
“不可能,我看这个老妇人就是在胡说八道,云将军是何许人也,他的秘密你怎么可能知道。”
“就是,说谎都不打草稿,现在的老妇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就不怕被官府的人抓进去。”
产婆长叹一口气,她抬起眼帘,看向众人,声泪俱下。
“我知大家可能不相信我,但你们看看我身上的伤,要不是我命大,现在已经是那些人刀下魂了。”
仔细看去,产婆身上的伤虽不是特别多,可伤口都很深,甚至有几处伤口,依稀可以看到森森白骨,就算想栽赃嫁祸,也不至于对自己心狠,除非真的遭遇到了追杀。
有些胆子比较小的人,在看到她身上的伤口时,立刻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紧接着,产婆又道:“当年云小姐出生之时,云老夫人和云将军提前找到我,让我将云将军的妹妹,云沅沅的孩子和云夫人的调换,为了不被发现,还特意为云沅沅准备了催产药。”
“一次我不小心在路过祠堂时,不小心听到云将军安抚云沅沅的话,得知云沅沅怀的孩子,竟是自己兄长的。”
“在离开时,我被府内的小厮抓去,他们威胁我,说我若是泄密,就要了我这条命,并且还打算用五百两收买我,我一个老妇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最终只能妥协。”
“事情结束后,他们只给了我五十两,还将我送去最偏远的昆城。”
“前些日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我去村子上卖菜时,看到了几个腰间挂着玉佩的男子,感到有些眼熟,再加上他们不是村子上的人,所以我多看了两眼,在看到玉佩上的云字时,我感觉情况不妙,打算偷偷回去收拾东西带家人离开。”
“还没回去,就被他们逮住了,要不是我对地形比较熟悉,拐进了森林中,在那时我就死在他们手中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产婆这会儿只觉得口干舌燥。
百姓们互相看向周围的人,露出惊愕的神色,甚至有人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怀疑他们是不是听错。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一名男子忽然说了句,“怪不得我之前看云二小姐怎么和云将军那么像,原来是亲生的,可云沅沅和云将军不是亲兄妹,他们怎么能…简直不论不理。”
有一人提起,其他人纷纷也想到了这茬。
“若非如此,云夫人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看不出云二小姐不是她的亲生女儿,看来古人说得没错,女孩与父亲更为相似。”
“云将军也太过分了,说什么从不纳妾,没想到竟是将自己的亲妹妹养在了祠堂,他都不怕被列祖列宗瞧见。”
“什么亲妹妹,我看明明就是情妹妹。”
“人家云将军都能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丢弃,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想当年云夫人可是镇国公府的掌上明珠,本以为云夫人嫁给了爱情,如今看来,怕是被云将军那个城府极深的臭男人骗了个干净。”
旁边的男子立刻伸手捂住自家娘子的嘴,压低声音沉声道:“你疯了,这里可是将军府外面,你敢这样说,不想活了?”
女子压根不害怕,“怕什么,人家云将军都敢让自己的手下杀人灭口,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有本事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我。”
窗户旁看戏的云九唏等人,纷纷露出了满意的笑。
云知砚喝了一些梨汤后,顿时觉得嗓子舒服了许多,“都已经闹成这样了,为何父亲还没出来?莫非是怕了,想当缩头乌龟?”
云志成摩挲着下巴,分析了一下,“如今父亲怕是在想如何将他的情妹妹救出来,哪里有工夫管府外如今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