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幽幽:“你为何不信?”
虞听晚:……
她为什么要信。
今天那棺材她都看见了。
魏昭好似能看透她心中所想:“棺材里头是假的。”
虞听晚:……
你还能再荒谬些吗!
“怎么可能?”
魏昭淡淡:“不过都不重要。”
“那身份我也不是很想要。”
眼下最重要的是将伤治好,确保万无一失,其余的再慢慢谋划。
魏昭从不是急性子,在这种事上他有的是耐心。
屋内黑暗,虞听晚没能瞧见魏昭眼底的晦暗如深。
“魏家军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连将军都能认错?”
这话不错。
可要是有人给他打掩护呢?
伏猛那么大块头,本就是焦点,取走那么多的救命丹药,又把他从战场驼走,要是无人善后,怎么可能不让人察觉出异常?
虞听晚很无奈。
“魏将军乃人中龙凤,夫君不要拿他开玩笑。”
魏昭微滞。
他听过太多夸赞的词儿。
说他年少有为的,说他能谋善断的,说他怀瑾握瑜的……数不胜数。
,!
魏昭都起不了半点波澜,每每皆一笑置之。
可如今……
他喃喃:“人中龙凤?”
他嗤笑一声:“他不是。”
实在太困了,虞听晚迷迷糊糊敷衍的迎合,迎合的声音越来越轻,呼吸变浅睡了过去。
屋内陷入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侧传来魏昭的声音。
他低低叫着姑娘的名字。“虞听晚。”
嗓音干涩:“那个人没那么好,他比谁都愚钝。”
不然,怎么可能被骗了十余载,还毫无察觉。
许是白日睡久了,魏昭这会儿很清醒。
他去想朝廷的事,还有顺国公府。
应乾帝膝下五子,其中太子和五皇子应殷最是脱颖而出。
只可惜太子病弱,身子骨愈发不好。
朝堂瞬息万变,龙椅又有多少人盯着……
他垂着眼眸,目光深邃锐利。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睡着的姑娘无意识朝他这边贴了过来。
明明刚成亲时,虞听晚的睡相是极好的,两人之间泾渭分明。
可她一向得寸进尺。
白日能将他吊得不上不下,夜里都试图寻存在感。
姑娘越贴越近,最后身子挨近魏昭的胳膊。
好了,不动了。
柔柔的呼吸打在魏昭脖颈处,气息一寸一寸强势侵占,带着阵阵酥麻。
魏昭喉结滚了滚。
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竟没推开她。
他叹了口气。
想到荣狄所言白日董家门前的事,眼里又闪过冷意,语气低低。
“睡吧。动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