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为何会病?那晚傅渊也受了伤,你们两个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傅渊不肯开口,她难道也不愿告诉他?
顾清颜泛红的眼睛微微发热,抿着唇,又低头说道:“那晚平安出宫,我就回家了,皇上你……”
如今伤的怎么样了?
她缓缓挪动了一番,想拉过萧倾澜的手,看他的伤势。
她卷起他的衣袖,看到重重包裹之下,纱布还透着血,她又看向他的胸口,“其他地方还有伤吗?”
萧倾澜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腹间,“伤了五处,一处伤口深,其他地方都还好,倒是你,朕没有时间来看你,你却病的躺下了,这么脆弱。”
她从前在国公府很少生病,入了宫条件艰苦,也没见她病的躺下,如今虽看着只是风寒,却让他觉得,她比以前都病的重,身体也格外虚弱。
他抱住她,脸颊贴在她头顶,一股温暖又充实的感觉,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下来。
他有些哽咽,“颜儿,皇祖母生前最想看到朕登基为帝,可朕如今已经是皇帝了,她老人家却没能亲眼见到,你送了她最后一程,替她亲眼看到了,你说,她老人家会高兴吗?”
顾清颜靠在他怀中,沈太后凄惨的死状和她对萧倾澜纯然肺腑的爱意,是让她感动的,“太皇太后一定是高兴的。”
他能登上皇位,是天下臣民都该高兴的事。
但萧倾澜说,要在沈太后的丧仪之后,接她入宫,她却迟疑了。
萧倾澜摩挲着她的手,她白嫩的手柔若无骨,捏在掌心,更像柔软的绸缎,令人心生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