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令狐冲微微点头,沉思了片刻,道:“这辟邪剑谱虽是厉害,却必须自宫不可,否则,就算是有剑谱也是无用。武学一道奥妙无穷,即便是差之毫厘也是相差甚远,真是半点勉强不得。”
乔征宇点头道:“嗯,那辟邪剑谱虽然厉害,却也并非就是天下第一的武功。正如孙晓申说的那样,其只不过是仗着诡异的身形,出奇制胜。初遇其者,因不识其法门无法适应,难免要败在剑下。
“所谓‘天下武学,唯快不破’,辟邪剑法正是如此,才能百战百胜。但以我来看,天下武学未必就没有比其厉害的,就拿令狐兄的独孤九剑来说,高深莫测,先发制人,论其精妙绝不在那辟邪剑法之下。。。。。。”
他几人正在这里小声讨论,便见莫大先生从椅子上站起,来至岳不群前,拱手道:“岳掌门,今日得以见识华山剑法,令老夫大开眼界。令徒剑法不凡,远超我之想象,老夫不才,也想讨教几招,还请赐教。”
岳不群起身还礼,道:“不敢,莫大先生乃世外高人,我等雕虫小技岂能入你法眼。刚才只不过是小徒班门弄斧,与同门切磋戏耍玩闹而已,又怎敢与您老动手。”
莫大先生摆手道:“岳掌门说哪里话,今日我五岳剑派在此举行盛会,本就是比武切磋选出盟主。按照比武设定,刚才华山派获胜,老夫当挑战贵派,这也是符合规定,又何须客气。若是不比,那倒是
不给老夫面子了。”
“这。。。。。。”岳不群稍有迟疑,正犹豫不决之时,便听旁边一人抢道:“爹爹,既是莫师伯盛情邀请,我华山派再不答应便是不敬。不如这样,灵珊好久没有与莫师伯切磋了,就让灵珊奉陪一下。”
话音刚落,便见一女子从岳不群身后走出,柳叶细眉,红唇皓齿,正是岳不群之女岳灵珊。几步来至莫大跟前,拱手道:“莫师伯,灵珊不才还请指教,得罪了!”不等莫大先生回答,长剑一抖,已是挥出。
她身形敏捷,步伐连贯,犹如一只蝴蝶,只片刻的工夫,已是飘至跟前。
莫大脸上一笑,点头道:“嗯,岳侄女多日不见,想不到剑法竟是提高了不少。”举了手中二胡,上前迎去,正好将岳灵珊来剑架住。
岳灵珊并不说话,转动手腕,抽剑挥劈。这一剑从莫大胸前划过,快速刺向其小腹。莫大不慌不忙,早退后了一步,同时,手中二胡封住要害,叫岳灵珊来剑无法挺进。
他两人你来我往,片刻间已是打了数招,岳灵珊一味提剑猛攻,招式快而迅猛。尽管如此,其每一招却屡屡被莫大化解,好似岳灵珊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根本无法靠近莫大半步。
眼见数十招下来,场面甚是精彩绝伦,但主动权却始终被莫大牢牢掌握,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那在此众人都是剑术行家,但见莫大从容不迫,应付自如,不禁暗自点头,
赞叹不已。
原来,衡山派虽是五岳剑派的其中一支,但由于莫大不善管理以及各种因素,使得衡水派日益衰退,实力早已远不如从前,而在五岳剑派中排名较后。
尤其是莫大的师弟,被江湖中人推为江南一带主管事务的刘正风金盆洗手归隐江湖后,衡水派更是因此遭受重创,形同虚设。纵观整个衡水派,能挑起剑派重担的只有莫大一人,可谓是人才凋零,实力大减,远不能与其他几派相比。
这种情况众人皆知,因此从内心里对衡山派是看不起的,至少失去了尊重。就在这之前,众人见衡水派只有莫大一人参加,心中已然觉得可笑,甚至是可悲,虽然各自并不表露出来,但这一点在人们的脸上不难看出。
但今日莫大的表现,着实令所有人刮目相看,不禁点头赞叹暗自称奇。毕竟莫大的剑法在江湖上早有威名,所谓眼见为实,才知道莫大身怀绝技,果然是独树一帜名不虚传。
两人在场上斗了约三十回合,莫大鉴于岳灵珊是晚辈,又是岳不群之女,是以处处忍让并不还手。只是将那二胡使开,左右抵挡,见招拆招,饶是岳灵珊剑法精妙无比,莫大也是从容应付,颇有长者风范。
那二胡看似破旧不堪,但在莫大的手中却成了一件利器。便见提,推,挡,格,各种技巧灵活运用,挥洒自如,甚是流畅。又听那碰撞之声不时响起,便又成了一件乐器,发出美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