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派胡言!”周文乾怒目圆睁,伸出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吕绍武,语气冰冷至极地说道:“孤身为堂堂圣朝储君,肩负着国家社稷之重任,又岂能应下你这等无理要求?告诉你,孤不仅不会答应,还定会率领大军长驱直入,将我圣朝旗帜高高插在你陈国都城之上,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圣朝之威武雄壮,国威浩荡!”
吕绍武却并未被周文乾的气势所吓倒,他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太子殿下,你若是能够稳稳当当地登上皇位,掌控整个朝堂,那自然是不会应允我国提出的这些条件。但是如今太子殿下觉得楚王殿下的才能和威望会影响到自己的位置,正因为如此太子殿下才会同意陈国这些条件。”
听到这里,周文永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满脸通红,双目喷火般地瞪着吕绍武,大声怒吼道:“吕绍武,你简直就是在信口雌黄,自寻死路!本王向来与太子皇兄兄友弟恭,从未有过半点觊觎皇位之心。你竟然敢在此处肆意挑拨我们皇家兄弟之间情谊,实在是罪大恶极!”
说罢,周文永转身朝着皇帝恭敬地拱手行礼,义愤填膺地说道:“父皇,此人心怀叵测,贼心早已昭然若揭,恳请父皇即刻下令将其处死,以正我皇家之威严!”
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的皇帝终于缓缓开口:“够了,你接着把话说完。”
“虽说陈国从未有过背叛圣朝之意,但能够在圣朝太子殿下,这未来的圣朝皇帝陛下面前捞到这般好处,那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啊!尤其当太子殿下言明,倘若陈国不应允此事,圣朝那数百万雄师劲旅组成的边军便要悍然发动一场战争之时,咱们陈国历经数十年的休养生息,举国上下对和平可是极度渴望,实在不愿再经受战火硝烟的洗礼,故而也只好应允圣朝储君所提要求,并派遣下臣亲率使团奔赴这圣都而来。”吕绍武一边说着,一边还不住地摇头叹息着。
“你……”周文乾刚想要出声驳斥,却冷不防被皇帝投来的一记凌厉眼神给硬生生地堵了回去。然而,他看向吕绍武的目光之中,仍旧满含腾腾杀意。
吕绍武似乎并未受到丝毫影响,话锋一转,紧接着说道:“自下官抵达这圣都之后,无论是下官闲居在驿馆之内,还是被打入那天牢之中,楚王殿下竟屡屡私下前来探访下官。”
“父皇,他······”
和周文乾如出一辙,周文永刚欲张嘴申辩几句,却在对上那道凌厉的目光时,所有话语都硬生生地哽在了喉咙里,只得悻悻然闭上嘴巴。
此时,皇帝那双充满威严的眼眸缓缓移转,重新定格在了吕绍武的身上,低沉而又严肃地发问道:“楚王他寻你所为何事?”
吕绍武闻言,脑袋垂得更低了些,整个人仿佛瞬间矮了半截。他的声音略带颤抖,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沮丧与失落:“回陛下,楚王不知通过何种途径获知了太子殿下与陈国之间的交易详情,故而找上下臣。”
说到此处,吕绍武稍稍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说道:“楚王之意乃是想要将计就计,借着这次机会对延边兵马加以节制。而后令微臣寻觅恰当的时机,径直向朝廷检举揭发太子殿下与陈国的这笔暗中交易,使其大白于天下。如此一来,那位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损耗圣朝天朝国运的储君,必然会丧失在臣民心目中的威信之力。届时,楚王殿下便能趁势一举扳倒太子。但是……倘若就算最终依旧未能成功阻拦太子殿下荣登大宝之位,楚王殿下亦毫不惧怕。只因他手中牢牢掌控着圣朝多达百万的精锐边军,只需一声号令,便可挥师直指圣都!”
“大皇帝陛下啊!”吕绍武扑悲怆地哭诉道,“陈国实在是走投无路、毫无办法呀!”他说到这里,声音已然哽咽,泪水如决堤之洪般奔涌而下,整个人近乎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下臣深知圣朝定然早已将陈国的状况探查得一清二楚,可这些举措皆是无奈之举啊!为了讨得太子殿下的欢心,陈国可谓是倾尽全国之力来营造出这番浩大的声势。尽管两位殿下都曾对下臣许下诺言,声称只要他们能够荣登大宝,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全下臣。然而,下臣心里跟明镜似的,待到真正事成之日,恐怕下臣也难以落得个好下场啊!”
皇帝微微眯起双眸,目光犀利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哭得肝肠寸断的臣子,冷冷地问道:“既然明知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这般去做呢?”
吕绍武闻言,哭声愈发凄惨起来,哀号道:“大皇帝陛下啊,下臣着实是别无选择啊!倘若应允此事,或许还能勉强多存活一段时日,兴许在此期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