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摩尔萨在发出行动暗号,查克达和帕图斯急忙手握刀柄,而众多的杜酷儿族人哗啦拔出弯刀。
摩尔萨和其他部族首领环顾周围剑拔弩张的斥不台族人,惊讶地望着斥不台。
斥不台瞟了眼这些笼车,沉了口气随即哈哈笑道,“你不用理会他们,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礼物?”
面带愤慨的摩尔萨再次挥挥大手,五几辆蒙着黑布的笼车被推到熬斗场,斥不台和在座的十几个部族首领都站起身,好奇地看着这些被遮盖严实的笼车。
摩尔萨走到辆笼车前,抓着黑布用力一扯,粗大木桩做成的牢笼露了出来,一群穿着黑色甲胄、披头散发的曼丁人赫然映入人们眼帘,并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众人,人们围拢走上前,看着其中一个身材魁梧满脸伤痕的曼丁人,不禁惊呼道,“狼良储?”
斥不台强撑起身,绕过木几走上前瞟了眼这个曼丁悍将良储·辉勒,又扯下所有笼车的黑布,看着牢笼里被捆绑的上百名曼丁人,冷笑着道,“怯奢左军?你们曼丁人不是要与我修好吗?为什么会待在我的牢笼里?”
查克达扫了眼这些被绳索捆绑的曼丁士兵,往后退了几步来到帕图斯身边道,“摩尔萨怎么抓住他们的?”
摩尔萨看着斥不台和众人疑虑的表情,大声道,“今天北方部族没有来,就是因为他们勾结曼丁人,想趁鲁曼达大会之时刺杀咱们的巴哈斥不台,还威逼利诱想让我反水,但不想被我将计就计捕获,这就是我要送给巴哈的礼物!”
斥不台盯着意气风发的摩尔萨,脸上闪过丝复杂的神情道,“他们不知道咱兄弟出生入死、血肉相融,该他们落这个下场!”
摩尔萨忙将自己帽子摘下,又把手放在胸前弯腰道,“虽然他们野蛮凶悍,但没有智慧,我跟随您学会了用陷阱和猎网!”
人们听了摩尔萨的话,纷纷刀剑归鞘地松了口气,点头夸赞摩尔萨的忠心。
斥不台用力拍打着摩尔萨的肩膀,眉头紧锁地低头打了个嗝又缓缓道,“我的好兄弟,乌坎那斯因为有了你才能像宝石一样散发光辉,今日咱们携手上天台祭天!”
摩尔萨错愕片刻后用力点点头,手挽手拉着斥不台往木板搭建的祈福天台走去,而被几层围袄包裹着的老笃玛也开始摇动铜转铃呢喃吟唱起符咒经,人们纷纷上前伸手触摸着他围袄上的彩布条,期望得到福运,清脆的转铃嗡嗡声在瞬间寂静的鲁曼达会场回响,可就在斥不台刚要登上那个木架板搭建的天台阶梯,却突然回过身,望着囚车里的良储·辉勒道,“可惜了你这个曼丁第一勇士!”
“有什么可惜的?拿他们祭天!”摩尔萨也冷笑着也回过身道,“差点忘了这重要的事!”说着傲慢地昂脸向自己的族人们挥挥手,只见霍克索的族人将上百名曼丁人俘虏押着跪成一排,又在前面堆起柴火点燃成熊熊火堆,而摩尔萨快步上前举起弯刀将名曼丁人俘虏脑袋砍落在地,又接连砍翻几名曼丁俘虏,随即扔下弯刀走到斥不台面前,眼含热泪握着斥不台的手道,“血肉交融!”
斥不台看看摩尔萨那紧握自己又沾满鲜血的手,面带倦色地瞟了曼丁人俘虏前的那个火堆,诧异又骇然道,“你这是?”
摩尔萨笃定又真挚道,“以往都是下锅烹仇敌,这次咱们火烤吃他们肉!”
听着摩尔萨“火烤”两个字,又看看火堆前的那些俘虏,老笃玛嗡嗡呢喃和铜转铃的声音不绝于耳,这让二十多年前乌骨山烤俘的场景和弗崔的脸庞再次出现在斥不台脑海中,雪坡搏杀、赤脚野孩子拖着昏迷斥不台在茫茫雪地中前行仿佛历历在目,斥不台顿时感觉腹部阵阵绞痛、天旋地转险些跌倒。
帕图斯忙不顾禁忌冲过天台前的护卫,上前想要搀扶父亲,却被摩尔萨用力推开道,“你算什么,我来搀扶大哥!”
而斥不台却好似着了魔般惊恐地扫了眼火堆和那些俘虏,失神道,“好好!”说着被摩尔萨搀扶着走向天台
杜酷儿部落,心烦意乱的亚赫拉又仔细检查着准备运往枯孤岛的十几辆马车,并将波潵琉头颅挂在自己褐红战马上,焦急等待着父亲斥不台和哥哥回来,这时突然从有名探马骑兵飞奔进部落大喊道,“有敌来袭,五千骑兵,准备迎敌,迎敌!”
亚赫拉麻利地跳上战马,拿起那张狼人的长弓和纷纷上马的族人奔出部落,来到远处的草坡前,只见远处视野中出现五六千名身着牛皮甲狂奔而来的同族骑兵。
亚赫拉回头瞥了眼身后的上千族人骑兵,大声喊道,“满弓轮射,长矛、弯刀中阵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