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酷儿部落外,绑缚包裹断臂的古布纳哀嚎道,“杀死杜酷儿部族所有人,无论老幼!”
戴着毡盔帽的曼丁传令兵骑到马上,边跑边喊道,“杀光”可还没把话说完,就被亚赫拉一箭穿透了喉咙。
古布纳疼得几近晕厥,趴在马背上气急败坏道,“别让那个女人跑了,杀死她,奖五百匹战马!”
但亚赫拉却并未逃离,而是带着上千人杀回部落,与数千准备屠戮的曼丁人骑兵搅在一起。
古布纳看到自己人数占优势,就忍着疼大喊道,“活捉她!”
亚赫拉挥着弯刀,异常凶悍地将一个个敌人砍翻在马下,大喊道,“先宰带黑盔带羽的。”说完带族人拼命围杀曼丁骑兵中的贵族。
看到公主亚赫拉泼命骁悍的样子,杜酷儿的族人们也疯了般拼杀,有的族人被刀刺穿但仍抱着敌人滚落马下厮打,有的断脚断腿仍躺在地上劈砍敌人马腿。
尽管杜酷儿骑兵人数处于劣势,但亚赫拉的策略开始见效,不计代价的追杀曼丁人贵族,让一个个敌军夫长被砍落马下,剩余的其他贵族开始往后退却,而普通骑兵也开始躲闪避免与杜酷儿人正面交战,甚至有些受伤的开始奔逃,杜酷儿部落的老年人、女人和孩子也拿起长短弓箭躲在帐篷后射击敌人,曼丁骑兵被坚韧强悍的杜酷儿骑兵逼着向杜酷儿营地外退去,而异常骁勇的亚赫拉又不停突进突出,曼丁骑兵终于开始溃逃,却被杀红眼的亚赫拉带着骑兵用长箭一个个射落马下,直到扳指碎裂、弓弦崩断,指头磨出血肉。
古布纳被冲撞地跌落马下,愤恨地向开始逃离的曼丁骑兵大喊道,“别逃,他们没几个人!”却被个杜酷儿老人一水桶砸倒在地。
亚赫拉浑身是血跳下马,提着弯刀走上前咬着牙道,“狗东西,你脏了心出卖部族!”
几个红了眼的族人走上前,架起哀嚎的古布纳说道,“咱们吃他的心肝!”
亚赫拉环顾遍地的尸体和四处着火的帐篷,向身边的老人说道,“把锅架好,煮了他!”
突然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疾驰而来的帕图斯和查克达飞马停在亚赫拉面前急促道,“快跑,敌人来了!”
亚赫拉回头一看,只见黑压压几千骑兵正掠过山脊朝部落冲来,一名族人忙抱着将亚赫拉扔到马背上,一刀刺在马屁股上,疼痛让马驮着亚赫拉窜了出去,几个族人刚举起刀要砍杀古布纳,却被冲到近前的敌人射成刺猬。
帕图斯和查克达猛抽战马,守护在亚赫拉两边,向东南方逃去。
三天三夜的追逐,几千凶猛的曼丁人骑着摩尔萨提供的伯达战马,顺带将沿途的几个杜酷儿通路营地踏平,并像牛虻般死死跟着帕图斯三人。
三人从最后一个通路营地再次获得新马继续逃亡,但身后的追兵却依旧紧追不舍,而那些想要阻挡追兵的杜酷儿通路营地骑兵瞬间便被黑压压的曼丁骑兵吞没,望着前方蔓延的拉索尔山脉,又回头看看已经越过厄斯河滩追来的敌人,感觉安卡图丛林是如此遥远的帕图斯心灰意冷道,“查克达,你带亚赫拉先走!”说完提着缰绳调转马头,右手弯刀、左手短斧死死盯着即将冲来的敌兵。
亚赫拉扭脸看到哥哥想独自阻拦大军帮自己逃离,也猛地拉住缰绳回马来到帕图斯身边,擦擦脸上的血迹,呼哧喘气道,“要死一起死!”
帕图斯望着对面黑云压顶般的数千敌骑,扭脸朝亚赫拉笑笑道,“妹妹,看来逃不掉了,不要怕,有我在!”
“有你管屁用!”亚赫拉抬起弯刀拨开一支射向帕图斯的短箭,抄起马鞍上的长矛咬牙道,“死我也要先穿他几个!”
奔腾的敌人骑兵越来越近,帕图斯舔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微微向下压着身体准备拼杀,有意无意地说道,“咱们死在一起也好,我兄弟赫斯会替咱们报仇的。”
正要催马冲向敌人的亚赫拉突然拉住马,扭脸看着哥哥帕图斯,眼角唰唰流泪问道,“真的吗?”随即扔掉弯刀,转身朝尹更斯湖的方向呆呆望去。
浑身紧绷的帕图斯看到妹妹呆怔流泪的模样,顿时也心灰意冷地扔掉手里的弯刀,骑马来到妹妹身边看着昏黄的斜阳道,“当然,换做我也会。”说完看着捂嘴泣不成声的妹妹安慰道,“第一次见你流泪,哭起来真丑。”
敌人奔腾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亚赫拉扁着嘴指了指已经逃到远处的查克达,却又泣不成声地靠在哥哥帕图斯肩膀上。
“他是去沼泽报信,那里本来就是他的家。”帕图斯尽力宽慰,闭眼呢喃着神鸟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