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般死里逃生的帕图斯兄妹俩骑马来到近前,看看疲惫不堪、低头不语的查克达,又听着矮人们无休止的争吵,缓过神的亚赫拉忙拉着帕图斯胳膊问道,“父亲呢?”
帕图斯看了眼神色慌乱的妹妹,垂着头不言不语。
亚赫拉一把抢过查克达的弯刀,顶着哥哥脖子上泪如泉涌道,“你为什么不死在那里?”
帕图斯哽咽道,“我会报仇的!”
亚赫拉举起弯刀用力抽打马鞍上的波潵琉头颅,大骂道,“你这个畜生,早已看出端倪为何不告诫我们!”
争吵的矮人们顿时围到亚赫拉身边,指手画脚地谈论着这三个浑身是血的乌坎那斯人。
矮人王索索托走到认真看热闹的莫斯身边,凑近耳语道,“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什么要哭?”
莫斯瞪了眼索索托,大声道,“因为她害怕被你烧死,你的残暴众所周知,她一清二楚,你对每一个陷入困境的女人都那么冷酷无情!”
矮人王索索托看看望向自己的众手下,急忙用力摇着头道,“不不不,我不会烧死她,别听傻瓜莫斯胡说八道!”
莫斯往前走了两步,站直了身子将手插进马甲口袋,清了清嗓子道,“尊敬的女士,请容我向您介绍,我是卡普国皇后的弟弟,我叫莫斯,请你放心,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你!”
亚赫拉不屑地哼了声,又满眼冒火地朝地面啐了口,莫斯见亚赫拉不理会自己,扭过脸看看查克达,突然大声喊道,“嘿,黑胡子,我见过你,在丛林里的时候!”
矮人王索索托一把推开莫斯,亲自走上前打量着查克达,又仔细看看满脸血迹的帕图斯,激动地喊道,“哈哈,你们以前绑架过我,该死的家伙,我要烧死你们!”说完举起还有火苗的左手。
莫斯却抬手将矮人王的火苗打落在地,指着要发作的索索托道,“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你刚刚的誓言都是在放屁吗?你答应过不伤害这位女士,你的誓言就谎言,虚伪的畜生。”
索索托眼睛转转忙后退两步道,“当然,我是位遵守承诺的国王,但我是要烧死这两个男人,不是那位女士。”说着又拿出了火签准备擦燃。
莫斯挡在查克达和帕图斯面前,挺着厚实的胸口道,“不行,他们两个也陷入了困境,而且男人和女人一样,你不能烧死他们。”
索索托怨恨地看着莫斯,大声强调道,“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不一样,你这个蠢货。”
“一样”、“不一样”、“一样”、“不一样”莫斯和索索托争吵升级,开始往对方脸上吐唾沫。
索索托喘着气用手擦擦脸颊和大胡子上的口水,擦燃火签放在手心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把你也烧死!”
莫斯快步窜上前,啪又一巴掌将火签打落在地喊道,“我知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他们刚刚从那些匪徒手里救了你,你却记得以前的小恩怨,你这是恩将仇报。”
索索托被莫斯逼得往后退着,嘴一张一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莫斯继续用指头戳着索索托胸口冷笑道,“哈哈,我知道你心里的毒计,想借这个机会杀死我,然后就可以在我那可怜的姐姐背后胡作非为,没人可以拆除你和白皮女人的丑事,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骗子、小丑、毒蛇、你这个蠢猪大王,我们回去就把这些事情告诉所有的矮人,让索索多做我们的新大王,他比你强很多,而且非常想当王!”
矮人王索索托正听得发呆,旁边的矮人狄柳德走上前,一本正经道,“你是个尊贵的君主,不应该杀死你妻子的弟弟,这是没有胸襟,卑鄙又淫贱的谋杀。”
矮人们纷纷开始指着索索托道,“不对,王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心胸太狭窄,没有眼光”、“你不应该让我们拉马车”“应该给它们喂草吃饱了再走,你太残暴”、“为了个白皮人妓女居然要杀害亲小舅子”、“索索多其实更厚道”、“确实够淫贱”
索索托被指责得头晕眼花,急忙摆着双手喊道,“好了、好了,我不杀他们,我只是开个玩笑,玩笑,而且这他妈与淫贱无关,淫贱这个词不是用来骂男人的,他们可能更差,但这里词不对意。”
“男人和女人一样!”不知道谁又突然冒出一句。
矮人王索索托彻底惊呆地站在那里,将火签扔在地上道,“我投降,我投降,男人和女人一样!但你们最好快点给我拉车,天亮前必须到特克斯洛!”
“不!”矮人们鄙夷不屑地开始与自己的王对抗,疲惫至极的查克下马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