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利用的关系,既然是相互利用,自然会有利益不一致的时候。”
诸葛宛陵和洛凤雏逐渐走入一座凉亭,看着小桥流水,缓缓地坐了下来,好像一对再平常不过的眷侣:“王族从来都不是一个严谨的组织,之所以他们会汇聚在一起,都是因为历代的神启者都有引领他们的力量,比如我的老师,虽然他后来隐居唐国不在理事,但只要他活着一天,王族就绝不可能离散。但很遗憾的是,他终究敌不过岁月,而他的继任者……”
顿了顿,诸葛宛陵露出几分自嘲的笑容:“却是一个十足的叛徒,不可能再继承大业。其实当初我如果选择留在王族,许多事情或许会有转机,只是那时候的我太年轻,又太冒进,不肯多等个十几年等老师去世,才变成了如今的时局。”
是人总会犯错,但可惜的是,有些错误的代价却往往十分沉重,甚至需要一些人用一生去弥补。
洛凤雏没有去安慰他,只是当她望见诸葛宛陵眼里的落寞之意,却微微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站在大太阳底下,望着城洞下方那依旧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那些忙忙碌碌在记录的城门吏,秦轲一时也生出几分困倦之感。
这些天来他亲力亲为盘查了好几条线索,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自然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十分疲惫。
而更让他挫败的是,他查到的那些线索并非无用,偏生这建邺城中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一切线索都悄无声息地抹去了,以至于他每次追查到一定程度都是戛然而止,无法再度深入。
越是如此,他越觉得忧心,总觉得周公瑾的保守策略或许犯了个错误,但这个错误到底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只是一种古怪的直觉。
“到底是谁藏在这幕后,是孙既安吗?”秦轲低声喃喃,随后抽出腰牌在城门吏十分尊敬的行礼中重新跨上马背,向着城外而去。
申道这些天翻阅卷宗,也从中查到了一条线索,城外不远处的山上有一座寺庙,据说这座寺庙是西方摩诃教所建,至今已有五十余年,被虎也写进了卷宗之中。
虽然在案卷里,虎只是一笔带过,但秦轲觉得还是应该去查一查,也算是尽一份心力,即便最后没有结果也不至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