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疑之下,女子未有动作,双方皆在冷眼观察,不着神色。
起伏不定的气息波动,在女子意识的感知下格外分明,虽然无甚威胁,但她能感觉到,若是贸然出手,结果也只是让对方再逃亡一次而已。
女子想要困住对方,却不料那炎流大半依旧潜伏地底,令女子难以重创。
好机警的东西,不知道做出这个决策的,又是否会是眼前这只怪物……
说来奇怪,古虚界之内,也不乏异族,但大多被人族驱赶至一些蛮荒之地,在人族的地界里现身甚少,西域虽是偏远之地,但也是人族群居之所,断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怪物在境内却一直无人发现,这又是何道理?
另外,之前雪封西域之时,似乎也未曾见到有反抗之人,这偌大西域,总不会没几个高人吧?
所以,西域是早有变化,只是因自己的到来才浮出水面?
就在女子猜测之时,底下那身躯巍峨的巨大怪物却是灵动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察觉到双方实力的殊异,并且也无沟通之法,于是灵活地跳进炎流中逃之夭夭,炎流同时也缩回地底,仿佛这般动静只是走一个过场。
怪物走时,女子看在眼里,只是现在没有太好的对付之法,所以便让它逃走,那股焦热的气息女子已经锁定,以后若有机会碰面,那怪物也跑不掉,索性就暂且放它一马。
天际殃云极旋,女子自然也不可能就这样让其儿戏一般地离开。
风雪汇聚成柱,然后朝着炎流钻出的硕大洞口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道痛楚中夹杂着愤怒的嘶吼声从那洞口中传出,只是那怪物当真警觉,一直未曾再露头,声响渐低,怪物与炎流已经远去,女子却在心中计较着:连重伤也难以做到?没有万神法网的加持,自然天降之能还是不够啊!
……
众仙山,仙宗,十车书楼,三道身影震惊地看着那个熟悉而陌生的红皮怪物,直到它消失的那一瞬间,三人才抽回目光。
宁海剑识喃喃道:“那东西,不是祖师爷当初认为仙宗八峰上太过冷清,因为创造的玩耍之物中的一个怪物,我记得好像是叫做深渊领主?”
卒青海剑识摇摇头,道:“只是有几分相似,但内在差之甚远,只是不知为何,却总有两者联系颇深的感觉……”
付宁剑识严肃道:“看来这西域之地还有许多秘密,而且似乎与祖师爷有关……不对!”
付宁剑识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说道:“难道这东西与我们一样,也是因那墨色之物而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这个猜想虽然天马行空,但这却完美地解释了天朝对西域如此重视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这些因墨色之物而来到此界的诸多灾难之源头吧!
……
另一边,早已撤离破阵军营的少将军,正在十里外一处高坡上,看着天际才停下的交战,虽然在这里只能看到丝丝炎流与漫天风雪的碰撞,但仅凭这冰山一角,便已让少将军觉得分外难得了。
那女人实力果然可怕,相距十里之外,战斗的余波依旧能波及到此处,若是里许之地以内,自己怕是难逃生天!幸好一直没有与其有冲突,否则后果难料,不过,那人也该来了吧?
心里刚念叨着,一阵锋锐的气息离少将军身后左侧已经不远,怕是瞬息便至。
万分危机之时,少将军却似身后长眼,轻轻向右侧了一步,让开袭击的方位,然后体内真元汹涌如浪潮,顿足扬袖,三步并两步,立地瞬间,拳已至偷袭者面门。
偷袭者惊骇之际,连忙缩身,抽回单刀,迎面虚晃一刀,欲逼迫少将军回撤。
却不料,刀还在半空,拳已至胸口,一股沛然大力,瞬间折断偷袭者数根肋骨。
噗!
一口鲜血呕出,夹着着一些内脏的碎肉。
该死,想不到以真元护体,依旧如此伤重,这少将军的实力为何变得如此厉害,莫非平日里他在藏拙?糟糕!中计了!
想明白自己没做成渔夫,却成了瓮中之鳖,实在可笑,身受重伤又难以逃走,眼中带着愤恨地看着少将军。
“你是谁?为何要以此装扮来偷袭于我?”
少将军大声喊道,仿佛并不清楚发生了何事,而且似乎也没有进一步追捕偷袭者的打算。
嗯?难道只是一个意外?
发觉少将军似乎底气不足,不敢冒进的样子,偷袭者不禁猜测,刚才莫非并不是少将军的实力?
偷袭者知道这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