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语言传入耳中,偷袭者思维疯狂地转动,急欲寻求解脱之法。
这女人对自己并不了解,不如假装吐露实情,实则寻机而逃,只是这女人修为太可怕,要找到这个合适的机会不是那么容易……
心中有了计较,偷袭者等待着女子的问话。
不一会儿,女子慢条斯理地问道:“先说说你自己吧!胆子如此之大,相信来历也不简单,不过本座有言在先,最好不要虚言相骗,否则这后果可是很严重啊!”
说着,还漫不经心地抬抬手,轻轻挥了挥,似乎是对偷袭者的告诫。
偷袭者冷静地回道:“你想知道些什么?我就一个卖命的刺客,从小独自一人长大,又有什么来历?”
女子眼一寒,心中默道:不识抬举!
哼!
随着一声冷哼,片片雪花飘荡在营帐中,当落到偷袭者身上时,竟是直接钻进他身体中,然后一股浸人骨髓的寒意弥漫全身,别具一格、无法扼制的疼痛传遍偷袭者的身体。
啊!
剧烈的疼痛使得偷袭者叫出了声,由于寒冷的刺激,令其大脑十分清醒,连晕过去都做不到。
无尽的苦难折磨着他,皮肤上渗出斑斑血迹,一片片乌青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已经面目全非。
“我……我说!啊……”
求饶的声音不断传来,女子依旧等到足足有一刻钟左右,方才停止了对偷袭者的惩罚。
在他未开口之前,女子再次警告道:“本座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记得,下一回我可没什么兴趣再听你解释,懂了吗?”
“哈,哈……懂……懂了!”
虚弱无力地在地上喘着粗气,偷袭者好一会儿回道:“我,我是白马书院的弟子,这次来奉命暗杀东陵侯之子……”
女子眼眸一抬,笑道:“你果真不老实,看来不把你这层皮给揭穿了你是不会说实话,俞副将?!”
怎么可能?这女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惊骇之余,欲故作镇定,却不料女子惊人之语再出:“白马书院之徒?你当本座是你这种蠢货吗?怕是那个被天朝赶出的宗门弟子派到那东陵侯之子身边的吧?怎么?发现直接来不行,只好打边风了?”
什么?这女人到底是谁?
已被揭穿身份的俞拂,听着女子的嘲讽之语,脑中不断地思考着这女子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却不知,女子看到他那副震惊的神色,心中暗道:看来没猜错,这人还当真办不得什么大事,那些宗门都沦落到,收让这种水平弟子来办如此要事的地步了?
女子心中不由得将那些被赶出天朝的宗门又看低了几分,虽然这人还挺能忍,但是对于东陵侯那老狐狸和他那小狐狸的儿子,自然是不够看,说不得现在这个场面也是他们借刀杀人之举,不过她与他们父子也无什么利害关系,做一回刀也未尝不可,只是以后得想办法好好讨回来才是,否则自己岂非白白被人利用?
至于俞拂藏在军中的目的,想来也是想从东陵郡这天朝边陲之地想办法渗入天朝,让那些宗门获得一个发展的机会。
至于有没有其它心思,想来也是不言而喻之事,只是饭要一口一口地吃,那些宗门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镇守东陵郡的东陵侯自然便是它们的重要目标。
看来那个老狐狸果然察觉到这一点,难怪当初他还主动引荐自己的长子来西域,一者找机会清理门户,二者混混功绩,回去之后那小子即便没多少封赏,但他老子的地位却是更加稳固,同时还可以去京师在朝廷的文武百官以及皇帝面前露露脸,将来无论是做什么,都有门路,还真是一石数鸟之计。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女子不由得感叹,那些老狐狸虽然修为在自己之下,但那颗脑袋瓜子还当真不简单,与其打交道,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为他人作嫁,所以这趟西域之行,自己还是太高调了,之后藏锋一段时日再说吧!
另一边,似乎看着女子陷入沉思中,俞拂心中闪过逃跑的念头,可就在他欲挣扎起身时,一股磅礴的压力令他直接跪倒在地。
砰!
自膝盖传来的钻心的疼痛令他认清了现实,自己要么期望有人来救,要么只能任人宰割。
依他对自己身后势力的了解,怕是不会为了他轻动,就算是派人前来,杀他的可能性也远远大过救他,至于吐露实情,他虽然此次计划失败,但毕竟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蠢货,那样死得更快。
自己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