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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还要继续上班,加上兼职一天要打四五份工,必须早睡。
……
间隔不到半小时,萩原又回到了他刚才醒来的房间,那里现在已经成为他的临时住所了。
他先按以前在警校学过的,检查了一遍屋里有没有放窃听器之类的,果然什么都没找到。
光看房主的样子其实就能猜到这个结果了。那个名片上印着「片山翼」的少女,身上有一种神职人员和学者混合的气质。
刚才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除非必须礼节,其他时间她的目光都没离开过面前的那些外文文献。
在谈话结束的时候还跟他互道晚安,并从抽屉里取出了有报道他牺牲的两份报纸,让他可以拿回房间看。
她拉开抽屉的时候萩原看见了,那些日报周报按日期排得真整齐啊,这样的人一看就是能干大事的,和他那个老把东西丢得到处都是的幼驯染形成了鲜明对比。
……母亲、姐姐还有阵平班长他们,这次惹得他们伤心了。
萩原坐在床上,将那份印着冒黑烟大楼的照片摆在膝上,捏了捏太阳穴。
可能是考虑到他的接受程度,片山翼对于她那个神秘宗教只是粗略地说了个大概,交给他的任务更是有点胡来的性质。
“请帮我养家。”
少女将几张银行卡递给他,郑重拜托:“这是我全部的工资卡,请尽量不要把我养死了。”
她看起来有点缺钱,萩原想。
他记得自己工资卡上还存了不少钱,希望那些钱还没作为遗产被继承走,这样他多少能报答一点这位神秘教主的救命之恩。
萩原研二生前在警视厅爆炸物处理班就职,薪水挺高,他又一直单身,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几年下来还攒了不少钱。
萩原计划着明天先避开人,悄悄回一躺他原来住的地方,把基本生活用品取一点回来,再慢慢想怎么跟家人朋友说自己死而复生这件事。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思考,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听到外面响起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萩原研二猛地坐起来,翻身下床贴到门后面,越听越确定是有人在客厅里不知道做什么。
萩原的第一反应是入室抢劫。
他不动声色,悄悄地拉开门,看到片山小姐正打着手电筒在客厅围围巾。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愣了一下。
“吵醒你了吗,不好意思,”片山翼道歉:“我现在要去上班,你可以回去再睡一会儿。”
“……”萩原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怪,看对方面色坦然,决定还是忽略这点,从更实际的角度出发:“现在去公司会不会太早了?”
他们两个聊完的时候都快一点了,而且他记得片山翼名片上写的岗位是某家会社的文秘,应该没有哪个黑心职场会要求员工凌晨四点上班吧?
“是兼职。我四点半去送牛奶,七点去快餐店打完工之后直接去上班。晚上如果不加班,可能去便利店兼职到九点回来,只给我留一点晚饭就行。”
在说话的同时,这位年轻教主穿好了大衣戴好了围巾,站在门口握住把手:“还有其他问题吗?没事我出门了。”
萩原研二:……
这么个作息的话,一不注意那确实很容易养死。
“你说要出门?可以。”
在萩原研二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后,少女略一思考后很快点了点头。
“附近几家百元店和八百屋的地址在我书房桌上,你可以去添置你需要的东西。如果可以,请帮我带一些打折的食材回来,”
“但尽量不要离开住所太远。出门的时候需要戴口罩或帽子,注意别让人认出来。”
萩原研二试探着问:“联系家人呢?”
“那也是不被允许的。”
女孩子站在一直没开过灯的客厅里,被围巾裹着只露出小半张脸,安静地看着他。和手上时刻散发着强光的手电筒比起来,她的视线显得如此冰凉,不带有丝毫感情。
“你并没有真正「复活」,请像安徒生故事里的天鹅公主一样,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否则咒语就会失效。”
面对萩原研二的沉默,少女毫无停顿地继续陈述:
“你也不需要报答「救命之恩」,我只是需要人手帮助才召唤了你,所以不存在恩情,也不需要报答。”
萩原研二看着少女缺乏血色的脸:“……那至少作为你的召、召唤物,让我多少减轻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