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蓝栩言松了口气收回手,笑道:“那我听大宫主的。”
为了不让邀月继续注意自己的手,蓝栩言道:“大宫主的十指纤纤,倒很适合染丹蔻呢。”
邀月看了看自己的手,因为有明玉功,她的手并不像寻常习武之人有茧子,反而嫩的像是娇养长大的闺阁小姐。
“那你给我染?”
蓝栩言微微一愣,男女授受不亲,染丹蔻太亲密了。
可现在拒绝也太明显了,便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好,我去找染丹蔻用的东西。”
邀月摆摆手:“移花宫内不能乱走,我让星奴去准备就是了。”
“那也好。”
星奴的效率很高,虽然不明白大宫主好好的为什么要染丹蔻,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把东西准备好送了过来。
蓝栩言托着邀月的手,仔细又专注给她上着颜色。
邀月看着他,感受着他喷洒出来的呼吸,忽然有些不自在,毕竟她跟妹妹怜星也没有这么亲密过。
但是邀月并没有半路退缩的习惯,她强自镇定地让蓝栩言给自己染着指甲,脸上的神情自然又淡定,看不出一丝害羞。
邀月心情起伏的时候,蓝栩言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淡定。
他从未跟自家老娘和师父之外的女人这么亲近过,这都能算得上是轻薄了!
虽然这是邀月自己提出来的,可这是在她以为他是个女人的前提下!
从小被教导要爱护女性,保护女性,尊重女性的蓝栩言如今良心隐隐作痛。
更重要的是邀月还是一个大美人,如果换一个身份,足以引得天下所有男人疯狂的美人。
她就这么把手放在蓝栩言的手心里,与蓝栩言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步,如果蓝栩言这都能做到心底毫无波澜,那他不是和尚就是太监。
“好了。”
一句话两个字,却让两个人都暗自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看着自己手指被叶子包得严实,邀月有些不习惯,“什么时候可以拆?”
“两刻钟差不多。”蓝栩言给邀月调了一个鲜艳的正红色,这种明艳的颜色上色快,到时候即便颜色差点,也算不上失败。
邀月勉强接受了,但还是嫌弃了一句:“真是麻烦,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有这个时间多练练功夫不好吗?或者多读些书也可以。
看出她的想法,蓝栩言笑着说:“女为悦己者容,当然这个己也可以是自己。”
邀月先是微怔,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我不会容许自己那么可怜的去乞求一个男人的喜爱。”
说着,她还想去拆手上的叶子,被蓝栩言按住了手,蓝栩言不知道邀月想到了什么,但是他并不想让她被情绪控制。
他道:“大宫主就算是不喜欢,也多少珍惜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好不好?我辛辛苦苦给你染好,你就这么不要了?”
声音委屈巴巴的,让邀月从情绪里冷静下来的同时还生出了些愧疚。
但大宫主显然不是那种能拉下面子来道歉的人,她别扭了一会儿,对蓝栩言道:“没说不要,别这么看着我。”
蓝栩言一下子笑起来:“就知道大宫主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