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染丹蔻这件事,蓝栩言和邀月之间的关系在用一种堪称飞快的速度拉进。
不久之后,蓝栩言跟邀月的关系就进化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
蓝栩言并不想这样冒犯邀月,可是面对邀月的邀请,他就算是想拒绝也得想想后果。
比如激怒了邀月,或者让邀月从他的态度中发现了什么不对。
这段时间跟邀月相处,蓝栩言也不是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哄邀月开心的事上,他也注意到了邀月的偏执和格外强烈的掌控欲。
蓝栩言相信,如果自己一旦脱离了她的掌控,如今好说话的邀月就会变得跟传闻中冷血无情的移花宫大宫主没什么区别。
*
入夜,蓝栩言却没有什么睡意,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清透,让蓝栩言郁郁的心情都有所缓解。
他现在跟邀月的关系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邀月几乎把他当做知心密友,可是蓝栩言却有所隐瞒。
就不说他们之间的男女之别,就是邀月是个男人,这样全心全意待他,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睡不着?”
邀月的声音突然响起。
蓝栩言回头,他脸上的修饰的痕迹已经卸下了,但是现在夜色朦胧,倒也不用担心露馅。
“大宫主不也还没睡?”
深厚的内力使邀月清楚地看见了蓝栩言脸上的笑意,她走过去:“你怎么这么喜欢笑?”
“多笑笑不好吗?”蓝栩言反问,然后不等邀月回答,他又道:“大宫主是一直没休息,还是跟我一样睡不着出来走走?”
“我刚练完功。”
“练到这么晚?”蓝栩言有些诧异。
邀月的武功可以说已经到了绝顶的地步,她根本无须同普通习武之人一样勤勉,只要记得巩固一下便可。
“是心情不好吗?”
邀月沉默片刻,答非所问:“今天是无缺的生辰。”
蓝栩言不知道邀月同花无缺生父江枫之间的恩恩怨怨,听她这么说还以为她是不想说,便道:“无缺的生辰我竟然没注意,也不知明日把礼物补上他会不会生气。”
邀月眼神一暗,“他从来都不过生辰。”
“为何?”
“因为我会不开心。”
蓝栩言看向邀月,“可是大宫主你心里也是在乎、关心他的不是吗?”
“没有。”邀月几乎是立刻否认了蓝栩言的话,“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大宫主!”蓝栩言叫住想走的邀月,“我听二宫主说你多才多艺,不知可会舞?”
邀月武功绝世,蓝栩言问的舞自然不是武功的武,邀月看着他:“怎么?”
“我房间里有琴,我弹琴、大宫主作舞,把一切烦恼和不开心都抛在脑后,全身心享受此刻的欢愉,好不好?”
邀月平时自持身份,一向以威严冷酷的面目示人,她本来该呵斥蓝栩言放肆,但是对上蓝栩言在夜幕中也显得明亮的双眸,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蓝栩言没给邀月反悔的机会,“大宫主且等等我,我去拿琴。”
邀月原本心中生出的悔意,被蓝栩言活泼的声音打断,看着他的背影,邀月想:罢了,夜深人静就算是放肆一回也无甚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