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事就过去了,不提了,今后你也不要来找我了,这事除了我爸妈没外人晓得,拜托你给我留点名声,谢谢。”
“亲爱的,我老汉说……。”
“莫乱喊,哪个是你亲爱的?你老汉不就是卖几台电视机吗?还真当自己是爆发户了。”琴妹仔瞬间打断白水生的话,撩起头发指着耳朵:“看看,这是啥,我男朋友买的,金的,纯金的。”
朱广海拉了拉自个媳妇,默默地进了灶房烧火煮饭,这种事还是交给年轻人自己处理比较好。
白水生满脸不可思议:“你怎么变这样啦?不对,这不是你,三年时间不可能改变得了一个人的本性,琴妹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我在广东认识了一个工厂的老板,他喜欢我行了吧,这这,这,这,这,还有手机,都是他送的。”琴妹仔用手指戳遍了自己全身上下,仿佛除了身体是自己的,其他全都是别人送的。
白水生也不甘心的指了指自己身上,打起感情牌:“你还记得这套西装吗?你说你就算饿死了都要把灵魂附在这衣服上的,你说这套衣服是我们感情最好的见证,这些你都忘了吗?还有这毛衣,你连夜织出来的,你的手指都戳破了。”
琴妹仔摊摊手讥笑道:“我不活生生的在这吗?也没饿死啊,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把衣服脱下来还我。”
变了,真的都变了,回不到当年了,人家找了大老板做依靠,而自己又坐过牢,对这家人,从头到尾都是亏欠的,话已至此还能说啥呢,算了,还是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白水生沉默了一会,心头泛起阵阵酸楚,发出无奈的苦笑,接着他果断的三下五除二,真脱下了西装西裤,还有那件毛衣,叠得整整齐齐,搁在门口的板凳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一路小跑。
琴妹仔愣在那儿,想不到白水生居然当真了,劝都劝不住,赶紧抱起衣服追了出去,大声叫唤:“穿上,这么冷的天,你干啥,一个大男人咋这么小气。”
“白水生,疯子啊你,我开玩笑的。”
“喂,你不会就这样光着身子走到罗楼去吧,别人会笑…………,哎……哟……啊。”
一声叫唤。
白水生回过头来一看,琴妹仔竟然一跤摔在了干田里边,他赶紧转身回去把她拉了起来。
这下,打死都不松手了。
“放开。”
“给我个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不喜欢你了。”
“我不相信。”
“你坐过牢,我嫌弃。”琴妹仔脸红颈胀,手挤得血色都没点了,但还是挣不脱,明显生气了。
白水生实在心有不甘,又拿出当年的老流氓本色,一把抱住琴妹仔搂在怀里,可她还是努力不停的挣扎,大吼大闹,大气直喘。
突然间,他顿住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慢慢松开了手,脸上的颜色由黄变白,再变青,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抖,又直晃脑袋不敢相信。
琴妹仔丢下他的衣服就跑。
“你站住。”白水生一声怒吼,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这次用尽了全力。
“干啥子,嘞点不是你们黄桷街,你莫乱来。”
“说,你是不是在抽烟?不对,有烟味,还有其他的味。”
“莫乱说。”琴妹仔明显有些慌乱。
白水生一把紧紧捧起琴妹仔的脸,粗鲁的对着她鼻子狠狠地吸了几口气,然后慢慢的瞳孔变大,慢慢撒了手,他已经坐实了自己的猜测,那种味道独一无二,太熟悉了,太他妈熟悉了,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撕吼,额头青筋暴露,两只眼珠子鼓得像要挤出来了一般,抱着她肩膀猛烈的摇晃:“说,你怎么会吃白粉的?”
“你小声点,求求你。”琴妹仔没了先前的底气,声音很小也放弃了挣扎,望了望家门口。
白水生火速穿好衣服,两人奔跑到附近一处小山坡上,不,准确来说是他硬拖着她走的。
“是不是高跃害你的?”见四下无人,白水生撒了手,咬着嘴唇,眼里渗出血丝,一双大手扣在脑门上使劲的搓,来来回回的在原地打着转,踩得一块麦田的麦子东倒西歪,平和了几年的脸上再次露出了恐怖的狰狞。
“说啊。”再次一声大吼。
琴妹仔木讷的点了点头。
“你吃多久了?”
琴妹仔胆怯的伸出了三根手指。
白水生似哭似笑,打了个冷颤:“三年,这么说我坐牢的时候你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