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个人,你搞得赢么?”
张鸣回头看了看,没人敢跟来,他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回去,抓起几个傻子,一阵乱打,边打边说:“现在救你们出去,想不想死在这,不想死的就冲过去。”
几个傻子平时已经被虐得体无完肤了,早就麻木了,但这次,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都蹦跳朝门口跑去,这下,大家都有了动力,连瘸子都跑得飞快,那几个头脑正常的流浪汉则紧随其后,挤在人群中间,不住地挥舞着铁锹驱赶那些恶狗,但跑在前边的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几条狼狗疯狂的扑了上去,逮住人就是一阵撕咬,人群中不断传来撕心裂肺的哭泣和惨叫,大雨又噼噼啪啪的下个不停,强光探照灯下,整个院里乱成了一锅粥。
“能跑吗?”
“没问题。”
张鸣指了指那煤堆,示意白水生向那上边跑,然后迅速到墙边一角落,找了一根拳头般大小的干树木,搭在了围墙边的煤堆上,麻利的爬了上去。
“搞死那两个四川佬,不能让他们离开这儿,否则就麻烦大了。”一个监工发现了他们俩,拉起一个同伙,赶紧朝这边追来。
白水生踩着湿滑的煤渣子,爬上去又滑了下来,一次又一次,这阵他已经感受不到腿上的疼痛了,眼看,那两个监工快要追上来了,他一咬牙,狗急跳墙,使劲蹦了上了煤堆,然后抱着滑不溜湫的树干,一点一点往上爬。
张鸣趴在围墙上,隔着铁丝网,伸长了手接应,焦急不断的大喊:“快点,快点。”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白水生拽着他的手爬到了围墙上,狠狠地吐着大气,底下有一个监工已经不见了,另一个还站在墙角叫嚷着要他们死。
张鸣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居高临下笑了笑说:“等着吧,老子出去就报警,你们这些狗日的丧尽天良,会遭……。”话还没说完,围墙上两人突然感到身体一阵酥麻,跟着一阵哆嗦,然后一个跟头栽了下去,另一个监工打开了围墙上铁丝网的电闸。
这面围墙从里边看只有五六米高,但外边就不一样了,那是一片斜坡,起码有几十米的长度,还好两人命不该绝,都是横着坠下来的,一阵翻滚,摔得哇哇直叫唤,顺着斜坡往下滑,张鸣手脚灵活,抱住了一根树干,而白水生直直的被撞在了一颗树桩上,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也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
四周一片漆黑,豆大的雨水穿破树叶,砸在脸上,生生作疼,那叫一个冰凉。
“白水生,你在哪?”张鸣摸索着轻轻的呼喊。
“啊……还没死呢,鸣哥,你咋样了?”白水生呻吟着回了话。
张鸣顺着声音,从斜坡上滑了下去,刚拉起白水生,后边山头就传来几支电筒的强光,他们这才惊觉过来,矿井上好像已经没狗叫声了。
“赶紧走,快。”连拖带拉,两人一路往山脚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