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婆婆妈妈的,赶紧滚,看那边,马上要开车了,矿井的事我留下来处理。”
客车已经打燃了发动机,白水生和那警察告别,请求他无论如何都要救出那些人,然后又和大哥深情的拥抱,最后则是玉帕。
离别时最让人痛心的,那一刻,玉帕再怎么坚强,也忍不住了,紧紧抱着白水生不肯松手,哽咽着说要毛哆哩以后一定回来,一定回来看看老坛寨子的父老乡亲,全身湿透的玉帕,那模样是那么的可怜,是那么的凄伶,车上人看到那一幕无不动容。
千言万语终究是要散的,客车加速,白水生望着窗外,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扭过头来时,他眼睛同样是湿润的,这场景,就跟去年琴妹仔送行的那次一模一样,两个如此情深意切的女孩,他却只能二选一,男人也是有情的,也是有义的,也有感性的,他拿出玉帕给他的绣帕筒,擦了擦眼眶,然后又捂在脸上,他晓得这东西代表什么,这是傣族女孩给男孩的爱情信物,那个深夜,他路过她的闺房,里面的煤油灯还散发着微弱的亮光,这是玉帕连夜赶出来的,她的手被针扎出了好几个窟窿,她想留但留不住,毛哆哩注定要离开,她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传递这份爱,就像这张全家福中的女人,她的母亲,同样狠心离她而去,该走的始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