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了我妈笑呢,好吧,总有一句是对的,历经苦难痴心不改,对你的爱永不改变。”转来转去的讨好巴结,白水生还是在打那个主意,又把手伸进了琴妹仔的内衣里。
可她还是躲开了。
……
《便衣警察》完了,
白水生死心了,他也累了,很快就睡着了,两天两夜的车旅奔波,加上今晚又喝了很多酒,虽然没做成想做的事,但至少可以和心爱的人抱在一起,这也是幸福的,他睡得很香,睡得很死,琴妹仔悄悄的关了电视和灯,黑暗里,她匍匐在他的胸口,抚摸着他的脸,感受着那急促的呼吸和猛烈的心跳,她真想就这样一辈子静静的趴在他身上,永远不再分开。
雄壮的黄桷树依旧挺拔,枝头上挂满了茂密的新生绿叶,陈二妹,二毛子等的生意依旧很好,树荫下,依旧有很多人,等车的,喝茶的,打长牌的,下象棋的……。
白水生大摇大摆的走下了客车。
“哟,水娃,你狗日的终于回来啦,看样子找到大钱了,咦!你妈呢?”二毛子丢了个香蕉过来。
“滚,老子看到香蕉就想吐。”白水生本来心情还不错,哪知二毛子这张烂嘴哪壶不开提哪壶,瞬间丧起块脸,又把香蕉给甩了回去。
罗剃刀正熟练的舞着剃刀给人修面,那刮子在老头僵硬的老皮上不停舞动,发出欻欻的声音,像是杀过年猪时刨毛那般粗鲁,他也抬头朝白水生笑了笑,语气拖得老长:“你个砍脑壳的还晓得回来撒,我怕你再不回来白世荣死倒屋头都没得人晓得哦”。
白水生不依不饶顶撞回去:“难怪你生意瞥,现在哪个还在摊摊上剪脑壳嘛,都是去店里头了,发廊,发廊晓得不。”
“你个**娃娃,哪懂这些,发廊是搞那个……那个的,算了,你胯底下的毛都没长齐,不跟你说,怕把你教坏了。”
“你看看你脑壳顶上头是啥子?”
罗剃刀摸了摸脑壳,又往天上看了看:“啥子?”
白水生边说边撩起裤裆,叉开两腿摆了套姿势:“来来来,我脱了裤子给你看,比一下到底是这黄桷树的叶子生得多还是我胯下的毛更多。”
二毛子捋了捋衣袖冲过来:
“罗剃刀,老子帮你把这龟儿按倒,你来刮,看看刮下来有没这黄桷树叶子多。”二毛子捋了捋衣袖。
白水生撒腿就跑,一群过路的人哈哈笑了起来。
几个小学生站在街边瞪大眼睛,望着门面里的电视机,画面上重播着那几年百看不厌的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白水生边走边喊,进后屋一看,父亲正坐在桌子上,举着酒杯,盘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颗花生米,一年没见,他似乎又苍老了许多,双鬓斑白,脸上的皱纹更多了。
一见儿子站在门外,白世荣突然两眼放光,放下酒杯,竟然一下子不知说啥了,只是轻轻问了一句吃饭了吗,然后又看到桌上实在没啥东西,又赶紧起身去到厨房,白水生傻傻地望着那孤独的身影和蹒跚的步伐,鼻头一热,说不出的心酸。
“我来吧。”白水生拿起菜刀,在厨房里四处翻了翻,结果只在墙角找到几个干瘪的土豆。
那顿饭有三个菜,土豆,洋芋,马铃薯。
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两爷仔竟然无话可说,是啊,一个没有女人的家,哪来温暖幸福,哪来的和谐欢笑可言,桌上,白水生举起筷子无从下口,他不晓得父母亲之间现在到底是怎么一种关系,但这么多年母亲在外不回家,父亲心里应该还是清楚,又或许是早已默认了。
“你和我妈究竟联系得多不多?”
……
白水生气了:
“还喝还喝,你看你,才五十岁就打摆子了,再喝下去,老命还要不要。”
白世荣放下酒杯,撇嘴无奈苦笑到:“年把没见就长大了,敢训起你老子来了。”
“莫东扯西扯的。”
“我这腿簸了二十年了,能讨个婆娘生个儿,也知足了,她想干啥由她吧,做人要感恩,她至少还是维持着这个家名分的。”
哼!白水生撂下筷子,气不打一出:
“你这就是心肠软,拿出你当年的气派,打仗时的那种精神,那种冲劲和血性,叫她回来啊。”
白世荣摆了摆手:“大人的事你就别管了,说你吧,以后你怎么打算的?”
“行,行,不说,不说,都听你的,懒球得管。”
“那去当兵,下个月你就满十八了,岁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