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一阵接一阵,疯狂的击打着地面,透过窗户,郭铁迷茫的望着公路上泛起的阵阵水花,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不晓得,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也预料不到,将来会是什么结果。
袁文山和吕霞急匆匆赶回了禁毒队,全身淋得像个水鸡公,一进屋内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低声小心翼翼的问道:“头,那个,那个白水生呢?”
“跑了,没抓住。”
“哦,可惜啦,跑啦。”袁文山嘟了嘟嘴,脸色一下子不好了,赶紧把再次在戒毒所的提讯结果迅速汇报上来:“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可能是不好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这时候还有心情卖关子,吕霞掐了袁文山一下,抛了个恶毒的眼神:“女士优先,我先说,从王丽的身上,我们又挖出几个吸毒人员,其中一个和王丽是情人关系,另外两个在她发廊里边嫖娼认识的,但后面这两个是在陈洁离开以后,所以他们不认识陈洁,但是,在我一再追问之下,王丽却说出了白水生的名字。”
‘’妈的这小子,十处打锣九处在啊“。郭铁狠狠的咒骂。
吕霞接着问:“王丽的案子还在我们手上,介绍和容留他人吸毒,虽然没有盈利行为,但仍可以做刑事案件处理,要办吗?还有,派出所的来催了,要签逮捕,王丽组织卖淫罪名肯定成立,但已经关这么久了,不能超长羁押啊。”
“先别慌,搁一下再说,跟派出所的打个招呼,对了扁担,那两个小偷呢?”
袁文山磨蹭着,半天才吐出几个字:“铁头,有句话我不晓得该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赶紧说。”
袁文山吞了吞口水,诚惶诚恐的道来:“咱们这次可能犯大错误了,我觉得白水生身上还有很多问题在隐瞒,王丽说白水生是在三个月前女朋友死后,很痛苦,觉得人生没有希望了,觉得愧对朱家的人,想要麻醉自己减轻痛苦,所以找她介绍货源,但她却说没有帮忙,昨天白水生又说,他不晓得自己的海洛因是谁卖的,只是怀疑陈洁,那我们也假定是陈洁,可是问题来了,从去年下半年到现在这段时间,连王丽都不晓得陈洁去哪里了,白水生和陈洁是怎么搭上头的。”
吕霞接话:“听王丽的语气,她把白水生当小兄弟看待,两人感情很好。”
郭铁捏了捏下巴,疑惑:“王丽陈洁都在这个发廊里共过事,而且粉友圈子里的人基本都是共同的,你们的意思是说其实白水生这次复吸是王丽在帮忙?只不过白水生是为了保护王丽,所以才抛出三年前唆使他吸毒的人是陈洁来转移咱们视线吗?”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啊,关键是这个陈洁没有下落,拿来背锅是最好不过。”
吕霞抢话:“我觉得不太可能,王丽是通过我们才知道白水生又复吸了,当时表情很是震惊和心痛,不像是装的。“
袁文山磨磨蹭蹭,接着又抛出另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头,还有更为忧心的,今天,我又再次提讯唐钢,让和他同伙分别把自己这几年的毒友名字写出来,情况跟前两天说的基本差不多,有共同的,有的有名字,有的没有,但是,这个唐钢想了很久,结果。。。。。又说出了一个人来。”
“难道又是白水生?你们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郭铁看着袁文山肯定的眼神和迟钝的语气,已然猜出几分。
“没错,唐钢不晓得这人的具体名字,只是说三四年前一起吸过毒,但是根据他描述的身高和长相,这人就是白水生,而且那年那段时间,正好是白水生初次涩毒的时间。”
砰的一声,郭铁一拳击在办公桌上,终于发脾气了,朝袁文山怒吼道:“审讯个人都要分几次挤牙膏一样,你平时的业务水平到哪里去了?现在才把这些问题弄清楚。”
袁文山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确实这锅也有点冤,药娃拒不交代或者想不起的情况比比皆是。
郭铁也觉得自己语气重了点,似乎更不愿意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还在找着借口:“潼岭只有这么一丁点大,白水生在第一次吸毒时认识这些人也不足为奇,跑了也好,说不定以后可以把他连陈洁一网打尽,唐刚黄林认识陈洁王丽吗?。”
“可关键是唐钢和黄林同时晓得狗皮,这就奇怪了,如果……。”袁文山怕老大发火,不敢再说下去。
郭铁当然看得出来他想说啥,于是反问:“能证实唐钢和黄林这次涉毒和白水生有关吗?他们靓认识陈洁和王丽吗?”
袁文山摇了摇头。
办公室里气氛一度紧张与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