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动手吧，何况现在我们只是怀疑，放心吧，出了事大不了卸了这身皮，有啥大不了的。”
三天后，陈洁花容失色披头散发，被灰耸耸的押进了禁毒队审讯室，抓捕过程并不艰难，但在审讯时，这个奸诈的女人却顽强抵赖，到最后毒瘾发作时要死要活咬舌撞墙拼命，手腕上挣扎出一道道苍白的手铐勒痕，满脸都是鳄鱼的眼泪，审讯时遇到这种情况，而且还是个女的，又不能用别的方式，那是相当的麻烦，也只能暂时结束。
走出审讯室，袁文山和唐中华一脸失落，吕霞抱着审讯笔录紧随其后。
“唉，又遇到个刺头，要不是个女的，老子真想动刑了。”唐中华狠狠地吐了一波口水，看来对这次贸然的抓捕还是有所抱怨。
“注意风度和卫生，唐队，哪个毒贩都是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干这工作，这女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瘾来了那么痛苦，都还抗得住，小看了。”吕霞安慰道。
袁文山朝吕霞支了支眼神，示意撤退。
郭铁办公室里，吕霞撇了撇嘴，把审讯笔录搁在桌上，后退三步笔直站好，像是等着挨批评一样，袁文山则大气得多，口头汇报，多少也是有怨气：“铁头，陈洁顽固得很，毒瘾来了要自杀，舌头都咬破了，咱们什么线索都没捞到，她虽然离开了那发廊，但却一直没有离开潼岭，租那房子，推开窗户就能看到王丽发廊门口的动静，很显然，她是把发廊经营成了一个聚众吸毒的窝点，之后把这锅丢给王丽，自己抽身当卖家。但是，这个女的却矢口否认给过白水生海洛因和那张吸毒人员名单，更加不承认贩毒事实，这就难办嘞。”
吕霞补充：“最为苦恼的是，几起案子的买家，建筑老板张成，修车厂老板，还有王丽情人陈世卫等等等所有人，交易都没见过面，无法指证陈洁，我们在陈洁出租屋里又没搜到毒品，只有一些吸食工具，现在她这案子无法做啊。”
郭铁回应吕霞，冷眼呵呵：“狗皮挑的代理都顽固得很，心理素质强，反侦察能力强，从这点来看我们更应该重视对手，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在陈洁身上捞到线索，先弄她个强制戒毒两年，再劳教两年，四年，我不相信这个狗皮可以逍遥法外四年，法律可能会迟到，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以后会给这些人补上的，包括现在查获出来的吸毒人员买家，全部登记在案，秋后算账，只要他妈的犯了罪，一个都跑不了，对了，这工作现在谁在负责？”
“王指导在负责这块，唐队心里可能对抓捕陈洁有些抵触，审讯的时候火气有点大。”
“那他人呢？”
“应该是押陈洁去戒毒所了吧，那女的要疯了。”
郭铁失落叹气，对两贴身助手倒出心声：“唐中华不理解我情有可原，但是你们应该理解，陈洁是很狡猾，其实不光这个女人，所有的毒贩都很狡猾，都晓得被抓住了，吐一点就意味着就要蹲几年，多吐一点，就意味着可能脑袋都要掉，那种检举立功的事，在和所犯下的罪行面前微乎其微，我跟毒贩打了十多年的交道，顽固的，狠毒的，不要命的都遇到过，如果大的犯罪头目真那么容易抓，那中国的禁毒工作早就接近尾声了，这次我的意思是，就算抓住陈洁贩毒的证据，充其量也是下边的买家，她也永远供不出上线，陈洁的买家多数还算有经济能力，如果我们一网打尽，那潼岭很快就会像陈昌华那边一样，治安犯罪案件频发，懂了吗？”
郭铁虽然解释了一大堆，但苍白无力，袁文山和吕霞都晓得，其实老大是欲盖弥彰，有别的用意，在他心里，那份根深蒂固的军人情节，对白世荣患难与共的战友之情，白水生身上的问题显而易见，他能得到那张吸毒人员名单必定涉嫌贩毒，所以要么是跟狗皮有联系，要么是跟陈洁有联系，唐钢和其同伙虽然无法指证白水生，但已经有所指向了，他们就是白水生发展的买家，但郭队却有可能想放白水生一马，或是让其将功补过，这种违规行为袁文山提醒过多次，现在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