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琴还不起,从那时候开始,高跃对她实行了近一年长达十次以上的性侵,这些朱秀琴的笔录上都有,但却没有证据和证人,高跃则矢口否认,只承认是找朱秀琴还钱,说是这钱是给她爸做手术费,事发当日,正好被白水生在街上无意中撞见,就出现了后来街边斗殴的那一幕。”
郭铁仔细翻看了这几份审讯笔录,逐一对比之后说:“白水生打的欠条,高跃凭什么找朱秀琴要钱?”
“其实还钱只是个借口罢了,派出所办案的都相信朱秀琴的话,但那时她还在读书,不敢让外人晓得这事,所以一年之内的事,没有一个证人,也没有证据支撑,事发当天,高跃也只是对朱秀琴有殴打行为,所以,后来只被拘留了七天。”
“这么轻,开发廊带小姐,组织卖淫,派出所没立案么?”
“可能是通关系走了后门吧,这种事不好说。”
“叫上吕霞,去戒毒所提讯王丽陈洁。”
戒毒所值班室,郭铁和一身穿警服的中年女人谈笑风生,一个系统的同事,经常照面,大家早就熟络了,女人姓陆,是潼岭县戒毒所的副所长,分管女犯,袁文山和吕霞则去了问询室。
“这王丽戒断了吗?”看着一女民警带着王丽从操场经过,郭铁问。
陆所长摇了摇头:“两个多月了,药理反应基本得到控制,身体也在渐渐恢复,但还不能回归社会,这种情况放出去百分之九十九会复吸。”
“那陈洁呢?”
“陈洁?才进来几天啊,八年的毒龄,中间戒过两次,这种人啊,就应该丢到劳教所里,让她好好吃吃苦头,否则出来也是危害社会。”
郭铁调侃:“人家靠身体和姿色吃饭,惹你啦,至少比那些偷抢杀人的毒娃对社会危害要轻得多吧。”
陆所长笑:“那你就把她放了吧,这女的,一看长相就是妖言惑众的东西,每次放风,那男监窗口上爬满了的色鬼,眉来眼去的,招都招呼不住。”
“我先去问询室瞧瞧。”郭铁闷笑。
问询室面积狭小,十来平米的空间,只有一张米长的桌子和几把根凳子,墙上挂着几个耳熟能详的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有一张驻检察官关于被问询者合法权益的公告,彼此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于有戒毒前科或者因刑事案件而被抓获并强制戒毒的人,都会被单独关押,王丽就是这种身份,穿着黄马褂,剪成了齐耳短发,不过人胖了一些,精神也还不错,脸上带着红韵,只是表情很忧郁。
袁文山见头头来了,赶紧让座,吕霞低头做着笔录,又翻出以往的审讯记录,正言道:“王丽,咱们就不兜圈子了,今天来呢是要定你的案,介绍和提供场地容留他人吸毒,陈世卫,唐钢,张成,陈亮等等这些人不用我一一再详细说明了吧,这么久了,你想到有什么要说的吗?再给你个检举立功的机会。”
王丽摇了摇头表示没啥说的了。
“见到陈洁了吗?”郭铁问。
王丽点了点头。
“要不要我把你俩关在一个仓舍,老朋友叙叙旧。”
“警官,有话你就直接问吧,别跟我提这个人。”王丽情绪有些抵触。
“行,跟我们谈谈高跃吧。”郭铁拉了跟凳子静静的坐下,眼神犀利:“想想清楚再说。”
“我那个发廊最先就是高跃的。”王丽点点头到很坦白。
“那为啥以前提讯你的时候你没说?”
王丽望了望袁文山和吕霞:“这两个小警察来提讯,问的是我认识哪些吸毒人员,高跃又不吸毒。”
“那白水生总吸毒吧,你为什么又没交代?”
“他真的复吸了吗?唉!我是真不晓得,这个混蛋。”看得出来,王丽很是痛心,这表情不像是装的。
郭铁点了点头貌似理解:“继续说高跃吧。”
“那年高跃和白水生打了架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潼岭,陈洁接手这发廊做了一段时间,后来就给我了,发廊里边吸毒的基本都是陈洁的朋友和她圈子里的人,跟我无关,我只是认识一部分,我跟陈洁性格不一样,认识几年,搭伙租过房子,但关系一般,大慨就是这样。”
“白水生第一次吸毒,除了陈洁还有谁唆使的?
王丽回忆了一下子:“高跃,也有我,那年他当兵被遣送回来,当晚我们在一家卡拉ok里边,就这样……,后来混熟了以后,我也经常劝过他,但已经晚了,不过我可从来没有给他提供过粉。”
郭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