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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共进了几次货?”
白水生咬咬嘴唇,颤颤巍巍的伸出两个手指头:“两次,一共发了……”。
“停。”一问出这句话,郭铁立马就后悔了,确实他已经仁至义尽,他害怕听到那个数量,一听到就会联想到刑法上关于贩毒罪的量刑条款,只得狠狠交代:“从今以后,任务不变,继续寻找破绽,记住,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是线索,以后你把那些货都给交给我,资金我会提供给你。”
“不好吧,警察同志,你这可是知法犯法啊,我咋晓得你把这些货弄哪里去。”白水生边写边阴笑着说,一看对面那张带着杀气的脸,赶紧知趣收敛,把写好的东西递了过来。
说着,又用指头猛戳了白水生几下脑袋:“叫你去碰上头,没让你往下边弄,你是要把潼岭搅得天翻地覆吗?我他妈已经在你身上已经冒了很大的险,别让老子亲手为你戴上手铐。”
“给了你我的成本怎么算?下次我拿啥去进货?”白水生又开始嬉皮笑脸。
“你……。”
一把大手挥了过去。
白水生慌忙躲开,知趣的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降低火药味,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不好意思,初中都没念完,让你见笑了。”
郭铁掏出笔:“你用过的帐号,qq号一起写上。”
这顿饭时间不长,两人都吃得很压抑,不知为何,郭铁心乱如麻,办公室里,他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手指上的烟头还冒着青烟,袁文山推开房门,挥手散了散烟舞,发现桌子上摆着两张纸,一张上面写着一长串阿拉伯数字和一些潦草的名字,还有一张是白水生上次给的吸毒人员档案名单。
“铁头,睡着了吗?”
“准备得怎么样了。”郭铁缓缓地张开眼,打了个哈欠。
袁文山比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就是我有个疑问啊,如果高跃就是狗皮,是他给白水生发的货,但高跃只是一个小混混,不可能会接触到咱们内部档案,那给白水生名单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又在当中扮演什么角色?”
“这个问题我都想了一万年了,要想找到答案,那得从高跃身上入手,走,赶紧的”。郭铁话还没完,公文包已经夹在腰间了。
袁文山磨磨蹭蹭的看了看手表:
“现在都快三点了,我中午饭都还没吃呢,啥准备都没有,再说啦,高跃人都不晓得在哪里,怎么调查?”
“哪来那么多废话,年轻人,扛得住,先去高跃的老家,路上买几个馒头吃吧,对了,张梁于龙呢?”
“在外边吧。”
郭铁收拾了一下,抓起桌上那张写着五十多个吸毒人员名单的纸匆匆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