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吸毒,大慨就是这样。”
原始森林?纳林?
一听这个地名,郭铁张大了嘴,心都要震出来了,与此同时,陈昌华袁文山脸上不约而同出现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群人的突然举动着实吓了白水生一跳。
“你怎么逃出那给煤矿的?赶紧说。”郭铁不由自主开始激动起来。
白水生不知内情,慢慢的回忆,回忆了很久,一五一十,把黑煤矿,原始森林,老坛寨,以及所有的故事,原封不动的倒了出来。
烟,一支接一支,整个审讯室都烟雾蒙蒙的,地上一片狼藉,酒瓶,肉串签子,烟头到处都是,四个男人当中就袁文山不抽烟,但他却捂着鼻子不想离开,这最精彩的一刻谁都不容错过。
一个个就像听评书一样聚精会神,郭铁又把眼光喵向了那张照片。
凌晨。
陈昌华的办公室里,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响动。
三个禁毒警察表情凝重,同时把目光投向墙上的地图,
白水生离开昆明后的那半年,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一生难得的奇遇,都可以在酒桌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但在郭铁陈昌华袁文山眼里,这个一直被困扰的未解之谜,正在一点一点揭开那真实的一面。
郭铁首先立起身来,指着地图上一条弯弯曲曲的蓝色线条:“中缅边境,白水生说的这个磨子河,应该是当地人的叫法,这条河就是澜沧江,隔断中缅,上游这个位置就是湄公河,直线距离也是离金三角最近的地方。
跟着,他又用手指在一片区域画了一个圈:“我敢肯定,这批海洛因就是来自这里。”
陈昌华问:“你的意思是在境内?”
“咱们上次不是分析了吗?金三角的制毒技术几百年来,就是一个从鸦片到海洛因的过度,实际上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很大的技术突破和更新,况且现在罂粟种植日益减少,各种贩毒武装势力的利益肯定受到很大冲击,这个时候应该不会还有精力来研发新的毒品。”
袁文山接话:“这点铁头说得很有道理,从这类毒品的制作技术上也能体现出来,制毒师稀释海洛因的基因成分,加入化学合成毒品的原料,应该也是跟金三角地区的罂粟种植产量减少有关,而且像报告里的那两种精神类药物,在我国被严控,金三角地区经济落后,人民生活水平并不高,别说治疗精神病,连普通疾病的药物都难寻踪影,白水生从黑煤矿逃出来,感冒发烧,治疗方式都是用的都是罂粟壳这些原始老办法,这才导致了他染上毒瘾。”
郭铁也是叹息:“唉!如果白水生不染上毒瘾,现在应该还在部队服役,朱秀琴也不会受到牵连,可惜啊,毒品害了这两家人。”
陈昌华理解郭铁的心情,当过兵的人,一辈子都有一种难以磨灭的军旅情怀,但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说案子吧,白水生的口供到底有多少可信成分,听着怎么这么玄呢,如果说是真的,那他在云南边境的遭遇绝非偶然,从现在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个张鸣是个关键人物,加上高跃和这昆达运输公司,三点一线,我认为肯定有关联。”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白水生贩毒是为了挣钱给朱广海一家做补偿,他去给朱秀琴坟上烧纸上香,是在对这段感情做一个了断,他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杀了高跃就自首,现在应该没有谎言了。”郭铁大胆推测,也有证据支撑:“白水生说自己的身份证在黑煤矿里边被缴过,而这个张鸣又在里边当打手,如果说有人冒名在国宾招待所和高跃接头,那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张鸣,张鸣也是我们本地人,他是怎么进那黑煤矿的,怎么还在里边当了打手,敢搞这种黑煤矿的人都是当地乡村恶霸,心狠手辣的角色,怎么会让一个外地人进到自己的核心利益范围,这些都值得深究。”
袁文山帮腔:“铁头这话有道理,张鸣确实可疑,但这个白水生也他妈太感情用事了,一个连真实地址住哪里都没确定的人就敢称兄道弟结拜,说他傻呢他又不傻,居然能把我们都骗了过去,还有这个救白水生的这家傣族人,会不会在其中也扮演着某种角色。”
“现在还不能妄加判断。”郭铁点了支烟,吐着大气看了看手表,快六点了,连续几天轮流盯梢白水生,早就把大家搞得精疲力尽,这又一个通宵没睡,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历时一年,此案终于有了一次阶段性的突破,明天的工作量还大得很,得赶紧歇息一下。
“白水生的个性恩怨分明,这个张鸣救过他的命,我们还不能把对张鸣的怀疑表露出来,现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