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龚长明,这是雷都打不动的事实,特别是这泄露档案的黑手终于给揪了出来,不得不说,整个案情已经进入明朗话,只在只需要保护好白水生,让他顺利查出那个制毒工厂的具体方位,就可将这伙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虽雨过天晴,但盘西破旧的水果批发市场内还是四处淌着泥泞,永远都充斥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市场内的三轮车板车来来回回,各门市旁小贩的身影络绎不绝。
入口处,一辆解放牌货运车徐徐驶进,三双眼睛从三个方向,一直盯着这车的一举一动,这几人不光心跳加速,还不得不暗暗祈祷。
前两天,在回来的路上郭铁就接到白水生发来信息,说是和龚长明在昆明见了面,还报告了谈话内容。密切的联系和面谈,这是在释放一个很重要的讯号,陈昌华袁文山郭铁三人经过漫长的分析和辩论,得出一致结论,这是龚长明急于想拉白水生入伙的前奏,现在正是考察阶段,什么狗屁野生动物都是幌子,全他妈扯淡。
尽管已经得到张衡默许,但这位总队领导还是没有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不过能得到这样的支持已经是万幸了,不能在奢求什么。对于这次盘西派出所的抓捕行动,郭铁和陈昌华再次商量了应付措施,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无法干预,高跃两次报案,而且已经把人都带到跟前了,派出所方面再没点表示,白水生就将彻底暴露。不过郭铁已经悄悄通知了白水生让其好自为之,此刻要自己亲眼来看这一幕,他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上,也只能听天由命干着急,这滋味真是难受。
货车缓缓地靠在一家批发香蕉的门市边,车上跳下来两个人,董建忙活着解开篷布绳索,一看老板居然在这里,赶紧挥手示意:“高总,这么快就出院了?”
这不明摆着么?高跃翻了个白眼,驻着拐杖一蹭一跳,来到白水生面前,依然还是笑脸相迎:“兄弟,我说跑车辛苦吧,这长途跋涉的。”
面对这个阴险小人无耻的嘴脸,白水生还不得不皮笑肉不笑,边客套回应,边暗自用余光扫了扫附近的意向,从接到郭队长的消息,他就在酝酿该怎样面对这局面,很显然郭铁的用意是自己能够逃走,但如果真这样做就成通缉犯了,禁毒队这边也不敢明目张胆再出手相助,说不定以后还会新罪旧罪一起算,真是悲催啊,陷入这一步,彻底他妈的成落水狗了,真是欲哭无泪。他一直在做一个抉择,是要暴力突围,还是先下手为强,除掉眼前这个杂碎。只有制住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伤员才能拼死一博,他想的就是和警察谈判,这应该也是郭队长想要的效果,把戏做得逼真,要是真到了这一步,郭队长一定会暗中帮助自己,如果确实不给派出所施压,那就只能牺牲高跃了,反正自己这仇迟早都要报的,一了百了。
从进入城区开始他就提心吊胆,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路过来,这已经是最后一个点了,他越来越紧张。果然,一下车就看到左边方向有个穿着便衣男子慢慢在朝这边移动,虽极力掩饰眼神和动作,但在有着心里准备的人看来,任何异常都能引起警觉,不用想,右边后边肯定也有,白水生突然想到,那晚被郭铁陈昌华袁文山几人在这外边公路上按在地上,就是这种手法,没想到还不到半月,又要再次经受第二次同样的摧残。
人越来越近,马上就会发生惊心动魄的一幕,高跃则慢慢的往后缩,这细微的动作却没逃出白水生的眼睛,再不有所反抗就得坐等束手就擒了。
突然,白水生一把抓住高跃的手臂,笑着道:“跃哥,我感觉你的表情有点不对啊,你慌啥呢。”
说这话的同时,他明显听到后边传来异响,回头一看,身后那个人来势汹汹加快了脚步。
又同那晚一样,趁人之危是高跃的强项,见便衣已经包抄过来了,这家伙挥手就是一拐杖,用尽了全力,白水生措手不及,脑袋瓜子挨了一下,两眼放花,只恍惚了一秒,那几个人便同时扑了上来。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还是被暴击后的愤怒,白水生突然爆发了,一声长吼,把高跃按在地上,夺过那拐杖使劲勒住他的脖子,还使劲的踹高跃大腿,一时间,高跃窒息得喘不过气来,脸色苍白,眼球都要鼓出来似的,张大了嘴咔咔又叫不出声,疯狂的挣扎,腿也不痛了,有劲了,拼命的乱蹬,那几个警察赶紧围了过来,有的掰他手,有的去夺拐杖,还有的拿着手铐使劲往他手腕上铐去。
白水生一看,这不行了,赶紧松开高跃,拿起拐杖顺手朝那拿着手铐的警察头上敲了过去,顺势翻起身来,一番狂舞之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