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脑壳,怎么把这常识性的问题给忽略了,白水生用的号码本来就是龚长明的,他有服务密码,能查到通话记录,这人实在太狡猾了。
看郭队长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白水生一脸懵。
“你通讯录里有多少经常联系的人?”
“没几个,最多就是我妈和你吧。”
“赶紧把手机关了,不,拿去卖了,卡也扔了,你现在的状态是在被通缉,龚长明太谨慎了。”
“那我们以后怎么联系?”
双方一阵密谋。
入夜,阴风阵阵,农贸市场不远处的一条夜市街,闪着点点灯光。
大冷的天,也阻止不了捡地摊货便宜的身影,人群川流不息,卖衣服鞋子的,卖锅碗瓢盆的,卖电子产品的,卖皮带钱包的,各摊位前讨价还价的声音络绎不绝。
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子,一瘸一拐穿过人海,抖擞着肩来到一个收旧手机的地摊前,神秘地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
“老板,你看这能值多少钱?”
收手机的是个油腻老头,从面相看就是老跑江湖的,一见白水生这身装扮心里就明白了几分,接过那手机看了看,七成新,干净利落,搭口就是五百。
“什么,五百,这新的要三千多呢?”白水生把手机夺了回来,转身就走。
老头一把抓住了他,低声说:“兄弟,你这货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我可要担风险的。”
“啥,你当我是贼啊,这是我自己的。”
老头又再次喵了喵眼前的人,也没争辩:“这样吧,最多再加一百,不行的话你去其他地方问问。”
一番讨价还价,老头还是不松口,
六百就六百吧,白水生望了望周围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自身样子,无奈接受。之后,他用这钱在药店买了跌打损伤丸,还卖了一条新裤子,又在面摊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碗小面,就着面汤吞下药丸。他晓得,一定有几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他已经成为了焦点,平常人家,有人惦记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温暖,可是在他身上,这种温暖全被这大冷的天和冷漠的人性给彻底毁灭了。
填饱肚子,只是解决了温饱之需,还有精神上的恶魔需要控制,吃完面后,他又去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
夜风冷冷,偏僻的公路,昏黄的路灯,寂静得可怕,绿化树的垃圾桶边,悠悠走来一个流浪汉,边走边扭着脖子打望四周的环境,然后看似不经意的在那垃圾桶旁边丢了个东西,之后扬长而去。
白水生猜对了,不远处,至少有三泼人在不同方向留意着这个流浪汉的一举一动。
其中有两个隐藏在一栋居民房楼道口,默默的观察着公路上的人,看那支烟燃烧的状态,就能猜出此刻这个抽烟的人内心有多焦灼,郭铁已经想不起儿时那种叫老鼠大象狮子的游戏怎么玩法,但这警察贩毒却是头一回,熄灭了烟头,他刚准备窜出去,却被陈昌华一把拉住。
“老郭,要不再想想,或许还有其他方式,实在不行就让罗军上吧。”
郭铁摆了摆手,已经下定了决心:“以前我的考虑还是欠妥,白水生的通话记录上没几个人,龚长明已经掌握了我的手机号,并且熟知我们的办案方式,反侦察能力极强,要做就做最真实的,现在这阶段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否则全都功亏一篑,别忘了罗军那名单怎么来的?他也肯定在龚长明的监控之下,白水生通过什么方式和他接头,这些都可能被推理出破绽,况且这个罗军也不是省油的灯,会不会配合咱们还有得一说,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
这样分析也有道理,人都站这儿了,还能怎么办呢,陈昌华其实也是一番好意,郭铁既然坚持就由他去吧。
交易完成之后不久,各回各家,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进入暂停阶段,猫也需要打盹。
一家还算比较有档次的宾馆,来了一个瘦高瘦高,长相清秀伟岸的中年男子,估计外边是有点冷,哈着热气搓手。
吧台的服务员妹儿带着甜蜜的笑脸:“先生,你几个人呢,想要住什么样的房间?”
“随便吧,一般的就行。”男子犹豫着掏出身份证。
服务员接过一看,正转身对着电脑晃动鼠标时,男子扫眼过去,又突然间改口了,称有事,先不住了。
宾馆外的几双眼睛,看人突然又急匆匆的出来了,慌忙躲避,龚长明在路边四处张望一番,没有发现异常,又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童扬张墨赶紧开车跟了过去,剩下一个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