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边咱们怎么联系啊。”
郭铁又是诧异,几个问得他自己都顾不及回答了,回味半天,心想难道又推测错了,没有制毒工厂?这批海洛因真的来自境外?
“他具体没说做啥吗?”
白水生摇了摇头:“其他的什么都没说,三天后他会去老坛寨,到时候应该会给我安排,我估计老坛寨也可能有他的人。”
“也是,你说的那个竹排有人动过,或许就是这个藏在老坛寨里的人做的,你也许是去接他的位置,这场仗还能打,但你得小心,出了境我就管不了你了。”
白水生讥笑:“说得好像现在你给了我多大的照顾似的,还不是靠我一个人?”
说完这话,他又叹了口气,严肃交代道,现在只有这个问题最为迫切:“龚长明威胁我,我要不过去,他可能会对我妈不利,郭队,这事你可一定得上心啊。”
郭铁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这个杂种,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你放心去吧,你妈那边我会安排好的,暂时让她离开家一段时间,你去了那边,正好可以摆脱监控,你要先取得龚长明的信任之后,再想方设法回来。”
白水生苦笑:“说得好像我要去送死了一样。”
“这就是战场,你爸当年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你是为了信仰,为了正义。”
“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就为了我妈。”
郭铁拿出了一个手机递了过去:“这山区很多地方都没有信号,但总比没有得强,记住,藏好一点,千万不能龚长明被发现。”
信息交流完毕,此地不宜久留,面包车的尾部冒出一阵浓烟,扬长而去。
白水生心酸的苦笑,这郭队长心还真是狠,为了演戏逼真,竟然真把他丢这里了,还说什么当年他爹去越南,同样是徒步,还说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都走过来了,这点苦算啥,才不过区区百十公里嘛,那年在这原始森林里走了半个月,还不同样走出过来了。
想想也是,走就走吧。
白天,基本一看到人和车就要躲,晚上,又看不清路,这还真他妈辛苦,又是吃香蕉,这辈子,白水生算是彻底跟香蕉结下仇了,这对香蕉的仇甚至都快赶上高跃龚长明了。
三天后的夜里,他终于疲惫不堪的到了老坛寨,其实,他下午就到了,一直躲在林子里,必须要在晚上人少的时候去,他不能确定,老坛寨到底有没有人晓得他被通缉的事。
岩老头的屋里亮着灯,灯光反射出来,有个蹒跚的身影正在晃动,水娃也太聪明了,听到外边的脚步声,蹦跳着摇着尾巴出来迎接。
老头正围在锅边,盆里舀着什么东西,那香味四溢,看白水生回来了,扯出一张笑脸,示意他吃饭。
看这架势,老头也还不知情,白水生松了一口气,望着那盆里的菜:“咦!炖的猪肉,这还是新鲜玩意。”
他正打算问老头猪肉是从哪里来的,忽然听到里屋传来声响,扭头一看,龚长明正坐在桌子上,端起酒杯细细的品尝着,那表情深邃陶醉,隐隐浮出一股胜利者的笑容。
看着厨房那双吃惊的眼神,龚长明扬了扬嘴角,指着凳子:“兄弟,愣着干啥?碗筷都给你准备好了。”
白水生按了按荷包,那里边可藏着东西,但还是不得不心虚的挪着步子,走了进去,坐在桌上冷呵。
龚长明很是大度:
“今晚啊,咱哥俩好好的喝一场,你看,这些全都是为你准备的。”
桌上还真摆了三双碗筷,另外还有几个荤菜,红烧鱼,烧白。
语气再也不同以往,冷冰冰的:“看来你是料定了我会服从。”
龚长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他碗里,又给他倒了半杯酒:
“这些菜啊从昨天就准备好了,你这动作也太慢了。”
白水生苦笑:“我走路过来的,这东西哪来的?”
白水生的态度有了些变化,龚长明又看了看他的鞋子上全是沾着烂泥和草屑,也稍稍心安,继续攻心:“勐每带过来的,别说哥哥无心啊,这小县城里要找到一家川菜馆还真难,我可是跑了大半个城啊。”
“居然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些菜。”白水生盯着龚长明发出冷笑:“看这样子今晚是要送我上路是吧。”
“兄弟,咱们是合作,你别用那种仇视的眼光看我,我说过,你以后会感谢我的。”
说着,龚长明从兜里掏出一大叠钱摆在桌上:“看到这是什么了吗?有了这东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