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通知了她家里人的。”
袁文山答话:
“可是她家里人到现在还不知道玉罕坐牢的事。”
“不可能吧。”接着这刀所长又开始抱怨起来:“乡里每年都有好几十个因为贩毒被抓的,我们这地啊,离边境口岸还有一百多公里,以前很少发生本地的老百姓贩毒运毒事件,可是这几年公安部大力打击,使得很多犯罪团伙不得不往咱们这山区渗透,从而带坏了不少本地人,现在我所里这几个人,既管治安案件,还得负责禁毒工作,实在不好做啊。”
正说着,这所长嘿了一声抽出一份去年的文件,指着一张登记表格说:“玉罕是吧,三十七岁,前年在昆明被判十五年。”
郭铁立马把头伸了过去,判决书果然送到了这里的,登记表上面的接收签字人叫做岩诺,他指着这名字问刀所长,这人是谁?是老坛寨的吗?
刀所长抓了抓脑袋,又来了:“岩诺?这我得想想,这种名字我们这地重复的很多,要不我叫那村长回来?”
郭铁还是摆了摆手,心里突然不安起来,示意袁文山继续,自己独自一人走向外面抽烟。
袁文山赶紧补充:“这起贩毒案子啊,跟你们现在通缉的这个人也有关系,我们从温市一路追踪过来,在没正式拿出侦破方案之前,是需要对外保密的。”
胡乱的找了个理由解释,也不知对方信不信,袁文山慌忙问了另一个问题:“刀所长,几年前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黑煤矿?当时还有个年轻人来报案,说是从这个黑煤矿里逃出来的?有没有这回事啊。”
“对啊,就是通缉令上那小子,昨天市局传来这通缉令,我当时就觉得眼熟,想了一天这才想起。”
说这话时,刀所长有些沾沾自喜:“那个黑煤矿的案子在我们这地引起了轰动,我当时就是因为提供了这个信息和线索,才升职当上所长的。”
“你能给我们谈谈这个黑煤矿的事吗?”
刀所长指了指窗口外边的一条公路:
“就在离这地二十公里的一个镇上,不过这案子不是我经办的,这几年,纳林政府为了保护原始森林原生态环境,出台了很多文件,案子报上去以后,勐每公安局很重视,就直接由他们接手侦破了,我也没参与。”
“你们这里还有当年的立案材料吗?”
刀所长摇了摇头:
“县里接手的时候把材料一起带了。”
“哦。”袁文山有些失望:“最后破了吗?”
“救了三十多个人出来,开煤矿的那伙人都被抓了判刑,那个镇上派出所还有两名警察充当保护伞,也同样被处理了,现在那个煤矿,已经被炸了,进山的公路也挖了,那一带全部实行封山育林。”
一番握手道谢言别,郭铁还是诚恳地告诫刀所长,暂时不要对外透露这些消息,双方还互换了电话,以便不时之需。
金黄的佛塔之下,蹲着两个人影,一个脚边一地烟头,一个望着这黑压压的青山发呆,都是满脸惆怅。
“头,咱们是不是太谨慎了一点,来都来了,还是应该追查到底吧,这岩诺到底是不是老坛寨的,如果是,他截走玉罕的判决书有何意图?”
郭铁摇摇头:“这些山区村民相互之间都很团结,岩诺截走玉罕的判决书,而不告诉她的家人,这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人就是跟龚长明一伙的,你没看到刚才那所长嘴里左一个村长右一个村长吗?要查得要他上头下令,这样咱们才好办事。”
袁文山一惊:“那白水生会不会暴露了?”
这也正是郭铁担忧的问题,白水生说寨子里有几个捕鱼的和他走得很近,如果这里边真有岩诺这个人,那是挺麻烦的,不过他发现那个竹排绳结异常的事,并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应该还是没有暴露,否则龚长明怎么可能还让他去缅甸运毒品过来?
从逻辑上来推理应该是这样,但郭铁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毛毛杂杂的,摸出手机一连拨了几遍那个号码,得到的答复要么是关机,要么不在服务区。
袁文山又焦虑的问:“那现在咱们从哪个地方入手?白水生联系不上,我们是去老坛寨,还是去勐每公安局呢?你这抽了半天的烟,赶快拿决定啊。”
郭铁起身,伸了个懒腰:
“老坛寨肯定不敢去,也许我们以前真的推断错了,这个制毒工厂根本不在这山里边,还有高跃这边兴许跟运毒也没有关系,否则龚长明不可能会杀了他,现在只能从两个方面入手,你去勐每公安局,调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