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乡派出所门口,郭铁和袁文山驻足在一张公告栏边,盯着上面的一张通缉令摇头感叹,信息时代真是快捷啊,这老山丫丫都传过来了,白水生真成了恶贯满盈的罪犯,以后连老坛寨这种地方都不能去了,如果龚长明这个贩毒团伙不能侦破,那他将永远背着这杀人逃犯的罪名,无法澄清。
一番叹息之后,两人阴着脸走进所长的办公室。
屋内,派出所所长正跟一五十来岁村民模样的老者交谈着,简陋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张通缉令,那村民也是焦眉愁眼的,指着画像上的人叽里呱啦。
虽然说的啥听不懂,但那动作和语气一眼就看出来,跟白水生有关。
见有客人,这所长停止了谈话,问他们有啥事。
郭铁摆了摆手,示意你们先说。
不一会,那村民拿着白水生的通缉令走了,还嘟着嘴摇头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郭铁强忍着难看的脸色,这才客客气气的换了张笑脸,掏出证件自我介绍起来,又是发烟又是点火。
基层执法部门,平时都是和乡民打交道多,没那么多讲究,警察基本就跟普通老百姓差不多,农忙时脱了制服也同样回家下地干活。
所长姓刀,年纪跟郭铁差不多大,也是个傣族,热情得很,又是泡茶,又是叫坐,一番客套,还笑称自己这地太寒酸了。
郭铁摆摆手示意不要那么见外,想到那刑警队的遭遇,这级别不一样,处事也不一样啊,太热情了也招架不住,他坐下端起茶杯轻轻品味:“哟,不错不错,正宗的普洱茶。”
刀所长笑着用生硬的普通话说:“这东西啊,出了云南就值钱,在我们这当地,穷乡僻壤的,啥都不算,赶不上你们大都市。”
忧心忡忡,袁文山也不多废话,道出此行目的:“刀所长,我们是为了一起跨境贩毒案而来,想问一下,你们这地是不是有个叫老坛寨的地方?”
“怎么又是老坛寨?”刀所长眉一皱,嘀咕了一句。
郭铁笑问:
“怎么啦?”
“这老坛寨前些时间啊来了个杀人犯,在纳林犯了命案,刚才我正和那村长在办交接工作呢?让他留意一点,发现此人行踪立即上报。”
“那个人是老坛寨的村长吗?”
“对,对对。”这刀所长像个话唠,可能这山里很少有外地人来,郭铁这种大城市来人干部,身份就如同贵宾,问他一句回三句:
“老坛寨离乡里有二十多里路,那边条件艰苦,全是大山区,出来一趟要走大半天,还别耽搁,否则就回不去了,天一黑,山里有很多大型野兽出没,近年来,乡里集资修建公路都没排上名,主要是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不划算,所以这地基本算是与世隔绝了吧。”
郭铁问:“你知不知道那寨子里有一个叫做玉罕的女子,年纪在三十六七岁。”
刀所长反问:
“是当地的还是嫁过去的?我们傣族基本都一个姓,男的姓岩,女的姓玉,你得说详细一点,像我这种刀姓很少见,景颇族的多。”
郭铁答:
“这个女人在昆明坐牢,贩毒罪,我们也是根据公安网上的信息追到这里的,你们所里收到法院寄来的刑事判决书了吗?”
刀所长想了想:“这我得查查,要不我把那村长叫回来问问,可能还没走多远。”
“不。”郭铁摆了摆手说:“我们查的这贩毒案子需要保密,现在还不能让外人晓得。”
“那到也是。”说着,刀所长开始忙碌起来,起身打开档案柜里几摞厚厚的资料,凑过眼去,一份一份的翻。
“什么时候判的?”
“前年八月份。”
“判决书上的户籍在哪里,是在老坛寨吗?”
郭铁摇了摇头:“在你们乡的另一个寨子,应该是玉罕的娘家吧。”
也是,刀所长解释说:“早些年间,我们这地结婚都是乡里乡间摆几桌酒席就成了,没有什么办结婚证或者转移户口这么种概念,民风虽然纯朴,但普遍的法律意识不强,而且,很多人到现在都没有户口。”
郭铁对视了袁文山一眼,难怪,公安网上搜遍了也没找到玉帕的消息,玉罕不坐牢的话,也是个黑户。
说着,刀所长从柜子里抱出几个陈年文档,坐在桌上翻阅起来,边查边说:“你看我们这又没电脑,全部都是人工建档,你们到底想查什么?如果说公安网上能查到,那判决书肯定会寄到我们当地的,要么是乡政府,要么是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