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换了个问题:“说说那几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玉罕迟疑:“进厂打工,饭店端盘子啊,啥都做过。”
“一直都在昆明?”
“嗯。”
郭铁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问她抽吗?玉罕摆了摆手。
他自己点上,又问:“我看你被抓后的口供上说,你不晓得是谁指使你运毒的,只是说那个人叫你带货到昆明,接头时给你一千块钱的好处费,是吧。”
“嗯。”
“可惜你这钱没挣着。”
“嗯。”
“当时在纳林到昆明的客车上,你和谁一起过来的?”
“就我一个人。”
郭铁轻蔑否认:“不对吧,警方按你说的接头地点和暗语,并没有抓到接头人,这只能说明两点,要么你说了谎话,要么当时有人和你一起在这客车上,看到了你当时肚子痛的情况,我宁愿相信后者,这个人是谁?当然也许你不认识,但你有怀疑过你曾经认识的人吗?”
玉罕摇了摇头:“被抓后我想过这个问题,我确实不知道是谁。”
郭铁也没追问,顿了一下:“能说说你对你这个女婿张鸣的看法吗?”
“没什么看法,人还行,就是年纪大了点。”
“你两坐牢之前就认识?”
玉罕又是摇头。
“不认识?”郭铁愣了很久,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她:“那次接见你们都谈了些什么话题。”
玉罕回想了很久:
“她问我为什么要去贩毒,是谁指使的。…………问了我那几年到底在外边做了什么,问我怎么不回家去,他说我……女儿很想我。”
“你把这些都给他说了?”
玉罕点了承认。
“那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我哪知道啊。”
郭铁不屑的哼一声:“为什么你女婿来看你没有带玉帕一起来?”
一连几个问题,把玉罕也问懵了,又是摇头。
这一问三不知啊,全是在打太极,要么闭口不谈,谈的都是轻易能查到的,郭铁还是不甘心:“你那几年到底在外边做了什么?一直都在替别人运毒吗?”
一听这话,玉罕脸色明显变了,眼神也有些慌乱:
“什么叫一直,就那么一次,之前我都是从事的正经工作,你可别乱说啊。”
“给你汇款的这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可能是我女儿吧。”
郭铁笑笑:“你跟你女儿都没联系,怎么可能是她?你这话前后逻辑都不通啊。
”
玉罕又不说话。
“你丈夫死后,在外边有其他男人吗?”
玉罕想了想,点点头。
郭铁冷冷的盯着,摸出纸和笔,等她开口。
“这几年,我认识过很多男的,要一一说吗?”
郭铁拿出纸和笔,会心一笑,这女人说这话时,眼神里流露出一一丝洋洋自得的神态
,这说明她不但有些轻浮,还傻得可爱,被人利用了都不晓得:“说吧,一个一个说,时间,地点。”
玉罕说了几个男子的姓名,籍贯,天南海北的都有,多数都是司机,但都不能确定身份的真实,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基本都是在那饭店出现的。
完了,郭铁指着纸上的名字问: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那饭店的?”
“2000年底。”
“行,要是你想到什么要说的,就跟警官报告。”
下班时间已经过了,那看守的主管似乎也有些不太耐烦,郭铁不甘心的起了身,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话有很多保留,还漏洞百出,她所交代的这些信息都是轻易能查到的,而这些男人名字却有天马行空的成分,因为她不敢说,一说就面临加刑,两千年底离开那饭店,到零一年八月份被抓,中间这八个月去哪里了,答案显而易见,也许指使她运毒的人她确实不认识,但却不能说明她没怀疑对象,这个人的名字绝对不在这纸上边。这货车司机,饭店打工,冒名接见,账上汇款,可以就此推断,龚长明和她之间必定有一个点,这个点就是连通温市的这条运毒线路,可到底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现在也还是个迷,玉罕否认坐牢之前认识龚长明,也没办法证实真假,这里边也有很深的水分,第一次见面就给对方掏心掏肺,不可能,难道真是袁文山说的,龚长明控制了玉帕要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