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像琴妹仔一样死去。”
白水生抓抓脑壳质问:“我只想问你是怎么发现的?肯定不会是潼岭或者沙坝,否则你绝对不会让我去老坛寨,也不会是我从缅甸回来,如果你提前晓得我的身份,晓得被警察盯上了,就不可能还让玉帕来接货,郭队长发现了接货人,你只能痛下杀手,但杀警察栽赃警察,就算你做得天衣无缝,这辈子也难逃追踪,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傻。”
龚长明点点头:“分析得很有道理。”
白水生说:“那就是四点半,我和郭队接头的那次,说吧,是不是岩诺跟踪我的?”
“继续猜。”
“你做得很完美,举报我,让刑警队的人开枪,让他们误认为是自己人打死了郭铁,我相信凭你的能力,肯定能做到不留痕迹,但有一点除外,电话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重复吧。”
“对,这就是我最担心的问题,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贩毒和杀人,但被警察盯上确实难受。”
龚长明一声长叹望着白水生,心隐隐作痛,那是发自肺腑的痛惜:“我的好兄弟,我这辈子最看重的人,没想到却是最后毁了我的人,几年的心血,你让大哥我痛心啊。”
短短几句话道出了龚长明的悔恨和怨恨,当初他确实是想拉白水生入伙,但是这也是他这辈子做出的最大错误决定,他实在没想到,这个有着坐牢前科,贩毒吸毒,甚至身上还背着故意伤害,敲诈勒索案子的好兄弟,竟然是警方的卧底,他也万万没想到,警方竟然敢用这种人来潜伏,他恨死了郭铁,恨死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禁毒队队长。
龚长明无比暴躁,一拳一拳的打着桥栏上的桩子。
“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大哥,小弟现在知错了,你放心,我都替你兜着呢,你看,没有骗你吧。”
白水生转过身来脱去外衣,里面的衬衣上,一大片暗红的血迹早已干涸,他又慢慢脱去衬衣,肩甲骨上更是露出一片巴掌大漆黑的区域。
龚长明将信将疑,想走过去查看究竟。
白水生摆摆手,又往后退了几步。
“我怎么晓得你是不是在诈我?”
“当然,你可以不信,咱们各走各的,你回去以后弄死玉帕以后亡命天涯,同样没人能奈何得了你。”
龚长明沉默了一会:“玉帕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白水生说出心里话:“现在这队长死了,我的后半生也没希望了,回去以后也是坐牢,不,是会被敲沙灌,我还没傻到拿自己命去试探法律的威严,再说,玉帕身上也背着案子,我肯定不会让警方逮住她。”
龚长明沉默了一会:“看起来我没有选择。”
白水生言之凿凿:“我现在若是去自首或是被抓了,郭队长被误杀的结论就会被彻底推翻,加上温市禁毒部门肯定不会置之不理,我在潼岭贩毒的案子翻出来,到时候必须要指证你,所以不管什么结果,你都会走上跟我一样的路,我到非常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但要我拿两条命来换你一条,我认为不值得,你说呢?”
龚长明又是沉默,他不喜欢被人要挟,但是白水生的话句句戳中要害,这是一个三方都能赢的结果,望着公路上来来回回的车辆,闪着刺眼的灯光,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人多车多的地方杀人,他确实没法做到一招之内弄死白水生。
看这大哥犹豫不决,白水生下出最后通碟:“别想了,你答应和我见面,就料定了是这个结果,你坐出租车都离我那么远下车,你不敢让我警察被抓住,早上的时候,你应该可以开两枪的,但你只能在刑警队的人枪响的同时开枪,一枪却杀不了两个人,所以,你算是放了我一条生路,不过最后还是你赢了。”
“告诉我玉帕在哪里,我带她远走高飞,今后永远不再与你为敌,也不会再断你财路。”
确实,龚长明没得选择,考虑许久最终狠心下定决心:“明天晚上,还是在这里,我让玉帕自己过来,记住,滚远一点,别让我这辈子再见到你,否则的话想想你妈,岩老头,以及所有跟你有关的人,你相信我有这能力和胆量。”
不容置疑的口气,冷漠的人性,以及那阴毒的眼神,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更加显示出嗜血的阴森残暴。
白水生不敢和龚长明对视,那双手沾满血腥,高跃,郭队长都死在他手里,他对这个人的恐惧确实已经深入骨髓,但既然到这关口了,那还得必须讲讲条件,这也是为了以后的生存找点退路:“可以,我等到明晚,但你得给她两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