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
陈昌华说:“曼内啊,必须得找出龚长明的犯罪证据,才能说服我们总队领导,对龚长明采取措施,龚长明已经嗅到危险,你们寻找白水生我又帮不上忙,必须得两边出手。”
“别急,你们俩先跟我走。”
“去哪?”
“回局里啊,有人点名要见你们。”
陈昌华咯咯愣愣,谁?还点名要见,胡队长却卖起了关子,一直闭口不说。
三菱越野车一路狂奔,十来分钟就溜进了蕉林公安分局大院,停在一辆军用吉普车旁边。局长办公室在三楼,上去后,胡队长敲了敲门,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叫他们进去。
推门一看,会客沙发上坐着两个自带威严的中年男子正抽着烟品着茶谈笑风生,陈昌华一看,一个身着警服,肩头上的两杠三星比自己那制服上的翻了一倍,还有一位身穿笔挺军装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目光尖锐,正在微笑着朝他俩示意。
蕉林分局局长姓张,很是客气,推去茶杯示意陈昌华坐,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又说起旁边这位穿军装的汉子,纳林边防某武警中队中队长,姓庞。
庞队长站起身来,礼貌地和陈昌华握了握手,军人的作风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直接把此行的目的道来,他是接到温市禁毒总队张衡的请求,来帮忙协助这案子的。
援兵到了,刚才在楼下看到那军车,陈昌华就有所触动,这会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就说嘛,张衡这老儿怎么可能不管。
张局长面对陈昌华和袁文山,先是以昨天胡队长在会议上的口吻,对郭铁同志牺牲在这地表达了沉痛的哀悼,也说在昨儿早晨在接到报告后,第一时间协调了武警支队到达现场进行援助,还通报了温市市公安局,似乎已经做到了尽善尽美,接着话锋一转严厉的问胡队长:“案子到现在过去一天了,有什么进展没有?”
胡队长畏畏缩缩的递上手里的11.28案侦查材料和昨天的会议记录,并大致讲诉了案情经过,现在既不能排除自身误杀的嫌疑,也没证据指向有第三人作案的依据,但11.18案已经有人证明是一个叫龚长明的人干的,说着指了指陈昌华。
11.18案,只是死了一个普通人,一个嫌疑毒贩,当然不能说人就该死或者不管了,但这跟死了警察来,肯定是后者更会引起重视。张局长苦笑一声,这就怪了,跟着望向庞队长。
庞队长品了一口茶:“如果是龚长明做的,这我到不惊讶,他有这能力。”
陈昌华一听惊讶道:“庞队长,你难道就是以前龚长明的领导?”
“怎么,你听说过我?”
“我在温市听张队提起过,说是九五年的时候你们中队二十多个人负责围剿一个毒贩,结果还让人给跑了,当时你们怀疑是龚长明放走的,是这样吗?”
张局长咳嗽了一下,又拨了拨庞队长的警徽,纠正道:“那时是支队长,不是中队长。”
陈昌华尴尬地笑了笑,不就是升官了嘛。
庞队长点了一支烟,仔细回忆,嘴角的烟熏得眼睛只剩一条缝,似乎语气里还充满了无奈:“当年我们接到勐每边防缉毒队的协助通报,说是曼内镇有一大宗毒品交易,由于地处深山,生面孔很容易被发现,缉毒队怕打草惊蛇,就只派出了两三个侦查员化装前去,结果还是被狡猾的毒贩发现了异常,逃进了原始森林深山里边,我带了二十多个人围捕,但无奈很多战士对当地的地形地貌并不熟悉,加之又是在晚上,最后还是让人给跑了。”
陈昌华点点头问:“一个都没抓住吗?”
“抓了一个,也招供了,勐每边防缉毒队做出了画像,不过由于几年前都是人工画描,而且这两个毒贩之间就第一次见面,时间还没超过五分钟,缉毒队也没办法,后来这几年陆续抓到的毒贩中间都没有和这个人相似的容貌。”
陈昌华喝了口茶,算是听明白了:“跑掉那个带走了毒资,你们二十几个都没围剿到,所以你们开始怀疑是龚长明接受毒贩的贿赂,把人放跑了是吧。”
“当时我们这样判断也是有依据的,我们当时围捕基本都是两三人一组,却只有龚长明一个人不知去向,第二,龚长明好赌,有一段时间经常去缅甸赌博,还在我们支队驻扎的附近嫖过娼,手里拮据,还跟战友借过钱,作风不太好,为这些事也挨过处分,第三,有几个战士说看到毒贩往龚长明方向跑的。”
“听说他受过军事稽查局的调查?”
“嗯,我们后来开会研究过,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