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证明毒贩是从龚长明那个方向跑的,但以龚长明的奔跑速度和枪法,要追上一个没有经过训练毒贩,基本上是不费吹灰之力,这事最后之所以不了了之的原因,还是在那包钱上面,根据我们抓到的另一个毒贩供述,当天的毒品交易价值十万,稽查科的人没有找到这笔钱,也就不能认定龚长明把人放走的动机。”
庞队长又灌了自己一大口水:“当年龚长明退役后去了你们温市禁毒队,我给你们总队领导私下也谈及此事,让他留意一下,几年了,这件事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真害怕当年冤枉了龚长明。”
张局长在一旁看胡队长的案情分析报告,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默默嘀咕了一句:“现在看来,也许没冤枉他啊。”
庞队长说:“也不一定,万一龚长明就是因为这件事受了委屈才变成这样仇视社会的呢,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是挺遗憾的,庞队长说完,陈昌华也把自己这方掌握的黑煤矿内幕一一道来。
其余三人像是在听评书,特别是胡队长更是惭愧,没想到白水生居然还遭受过这样的磨难,心里五味杂陈,更觉得郭铁使用白水生的决定完全正确。庞队长更加不淡定了,当年围剿毒贩就是在曼内,而这个黑煤矿也在曼内,这中间必定有联系,现在龚长明可能成了惊弓之鸟,随时都会逃跑。
胡队长插了一句,对他直系领导张局长说到:“现在11.18案也证实了是龚长明干的,局长,我想请求对龚长明采取强制措施。”
张局长把手上的报告啪的一声罢在桌上,瞪着大眼:“什么理由?我们是执法部门还是土匪,不依据法律法规办事吗?现在别说证据,你连自己屁股上的屎都没擦干净,龚长明人在哪儿,你找到了吗?”
胡队长知趣的低下了头。
庞队长拍了拍这火爆脾气的局长肩膀,会心一笑:“我也不赞成对龚长明采取任何措施,中国是法制国家,我们执法部门可不能滥用职权。”掏出笔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张递给两位打前阵的队长:“边防安全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现在我能调动的可不止区区二三十人了,我尽量在边境布控,你们赶紧去曼内联系这个人,他也是你们老乡,并且当年就和龚长明一组,对当时的情况比我更了解。”
张局长口气也软了,但还是泼了一盆冷水:“就算要采取强制措施,恐怕已经晚了,案发到现在过去了一天多时间,龚长明若是想出境的话人早就在缅甸了。”
胡队长望向两位领导,又提起昨晚对陈昌华说的那一席话:“从龚长明设计的这一系列案子来看,他不可能甘心就这么收手,他还在巩固这个贩毒组织,我一直有种感觉,他在好像在掩盖一些东西,或者是扰乱我们的侦查视线。”
张局长火大:“那还不赶紧拿出方案?我看你这黑锅到底要背多久,查不出来,你亲自到温市去找人家领导和家属谢罪去。”
胡队长丧着脸,不敢顶撞,心想现在只能从白水生身上入手,老子都已经布置好方案了,全写在报告里,你自己不看。
陈昌华替胡队长说了几句好话,这两起命案都是由这个贩毒案子引起的,在这中间胡队长并没有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