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职业生涯蒙受污点,但他这一辈子也没有大的功绩,这案子要是破了将是他职业生涯的一大亮点,再说郭铁和他相识多年,如果这案子破不了,对好友家属无法交代,对于温市禁毒部门是一种耻辱,对于郭铁一生的荣誉和功勋更是一种亵渎,郭铁同志的遗体不可能一直停在纳林,温市警方肯定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说明案情经过,到时该怎么办?压力重重。
唉!袁文山深呼吸,久久之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掏出警官证摆在桌上,这东西也是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你干嘛?”陈昌华横眉竖眼,一看袁文山的举动,跟当初在张衡办公室里一模一样,这还真是一个老师带出来的兵。
袁文山态度坚决:“陈队长,我不是你的兵,我的编制在潼岭,我的直属领导是郭铁和唐中华,所以我不用听你的命令,我要去找白水生并肩作战,今后哪怕是个死人我也要把他带回温市,我不能让我们队长白死,这是我呆会跟唐中华报告。”
这算是下马威吗?
胡队长也觉得自己此前的考虑有些自私了,颇为过意不去:“袁文山,你是警察,不是社会上的小混混,这是我地盘上发生的案子,跟你商量完全是出于尊重,你到还耍起脾气来了。”
陈昌华又点了一支烟,喃喃自语:“抓了白水生,不管是在两起命案或是在贩毒案上都不一定能定龚长明的罪,现在或许有两个办法。第一,胡队长,咱们同时起草书面材料,把现在的形势书面报告上去,请求对白水生的问题特事特办,看看能不能斡旋一下上级态度,能不能放,可不可以放,争取把两边的案子合并起来,这样也可以节省警力。第二,现在白水生心里最放不下的人是玉帕,我们能不能留下这个人,以做牵制。”
第一种方案不担风险,但在体制内混的人都深知一个道理,把锅甩给领导,是在无形中表露自己无能,但第二种就要自己扛了,何况这玉帕到底在不在白水生身边还要打个问号。袁文山看了看手机时间,要是迟迟没有锁定白水生位置,玉帕真可能走远了,或许她早就在白水生拨打电话前就离开了也不一定。
胡队长心里也多少有些谱,白水生应该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龚长明杀人,那么要侦破这两起命案,只能和陈昌华联手同时瓦解龚长明的组织,全都悉数归案后才能让其招供杀人事实,他这边应该到没啥问题,白水生本就与命案无关,一个报告上去就可搞定,然后转移目标开展对龚长明的调查和追捕工作。但陈昌华这边就有难度了,张衡是什么态度可想而知,上次郭铁上交枪上交警官证,这才打动,这次可能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