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哦,我的好兄弟,可是我凭啥要放过你,啊……啊。”
又是重重的几耳光,白水生的脸上已经冒出几道血红的指印,看这兄弟已经瘫成一团烂泥,龚长明起身叹气,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这地,又一口气得指着白水生大骂:“老子千挑万选,终于找到一个生产毒品的好地方,可惜因为你,就他妈因为你,让老子不得不放弃。”
白水生说:“警察早晚都会找到这里的,就算你搬得再空,那股刺鼻的海洛因味道,那些化学原料,罂粟膏,生产的污水都还在,这些痕迹你不可能抹得去。”
龚长明从桌子底下抱出一堆雷管和炸药,狂笑不止:“这洞子要是塌了,你说他们会把这座山挖开吗?”
疯子,完全是个疯子,白水生眼珠都要鼓了出来,动弹不得,一动似乎全身的皮肤都在脱落一般,他不得不打起感情牌:“大哥,你救过我的命,几天前我找到几年前那晚你背我离开的那条小溪,其实我就在想,没有你我也活不到今天,其实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
龚长明回味了一下这话,又是皱眉又是感叹:“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老子一直都在践行咱们的誓言,我还要带你分赃呢,唉,可惜,我和你性格一样,都是败在这重情重义上,如果去年我不来找你,警察永远不可能盯上我,你如果不为了玉帕,也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白水生讥讽:“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那时你找我只是为了利用我,我说这些并没打算让你放过我,我只想死得明明白白,我有很多话想问。”
“说。”
“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我是警方卧底的。”
“老子就满足你临死前的心愿,你这条狗命本来就是老子的,。”看起来龚长明很是自信,狂笑不止:“在你来云南之前,我其实对你是相当的信任,本来计划是送你去缅甸取代墨坎,哪知你打了一个电话彻底惊动了我。”
电话?白水生努力的回忆,是今年刚到老坛寨那回在岩村长家里打的那个吗?那次只给唐小芬打了啊。
龚长明继续道来:“你不晓得我给你那个手机,包括号码有服务密码吗?那几个月你的所有联系人通话记录我都一清二楚,你在潼岭跟郭铁联系过,在沙坝也跟郭铁联系过,其实当时我真的大意了,我还真以为这个号码是你购买毒品的上家,所以一直没朝这方面想。”
白水生仰天长叹,终于回忆起了:“是我和岩诺卖鱼的那天,xx乡的那个小卖部?”
“对,岩诺查过你拨打的号码,当时我也挺疑惑的,你在潼岭和这个贩毒上线有联系很正常,可是老坛寨,怎么还会拨打这个号码。”
白水生颇为得意的笑了笑:“我在潼岭贩毒是真的,吸毒是真的,利用陈洁寻找高跃也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影响了你的判断,误导了你。”
龚长明继续道:“当我怀疑你是警方的人之后,我只能牺牲高跃来试探你,果然,高跃死的第二天你约我见面,我就发现了警察的影子,其实那晚在香蕉林,我他妈真的想杀了你,但我不晓得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线索,我只能选择将计就计,不过这两个警察一直在一起,我不可能同时干掉,我晓得警方肯定会查到玉罕的头上,所以提前设好这个局。”
“什么局?”白水生猛然一惊:“你是说根本没有那辆车牌为温a35的蓝色东风车是吗?包括那辆康明斯货车,也是你故意布下一个幌子来扰乱警方侦查视线的?”
龚长明笑笑不说话。
白水生继续问道:“高跃的驾驶室里没有外人的足迹,你是怎么上去的?”
“小哑巴是个天生的犯罪高手,你要想晓得就让他开口吧。”
“原来是这小杂种干的,你是怎么和他联系上的?”
“那年你报案以后,我害怕光头死了连累上我,于是返回了黑煤矿准备通知黑脸,哪知晚了一步,警方已经在这片山步下了天罗地网,我是亲眼看着警察带走了这里的所有人,小哑巴是受害者,警方并没有看管,我就带走了他,没想到我一直寻找的安全制毒场所,警察居然成就了我,天助我也。”
白水生回味了许久,似乎有些明白了:“你开发的这批毒品,里边添加了很多国家管制药物,境外根本没法找到,金三角的罂粟都有武装力量控制,你根本不敢插足,所以你所需的原材料都出自墨坎的那个村庄,墨坎负责在缅甸收集罂粟成品,然后送往磨子河边界,岩诺以捕鱼为幌子转送至黑煤矿生产成成品对吗?”
“差不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