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坡不停的翻滚。
玉帕滚到白水生身旁,两人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人心,人性,狠毒的人真的可以把表情刻在脸上,呸!龚长明吐了一啪口水,满是不屑与无耻骂到:“妈的贱人,兄弟,下了阴间有两个女人陪你,连阎王爷都会羡慕的。”
哈哈,哈哈……哈哈……
一连串诡异而又冰冷的笑声,阴森森的在洞子里久久回荡,震慑人心的同时又令人咬牙切齿头皮发麻,白水生绝望了,无可奈何只能用身体护住玉帕,一步步的往后挪动。
死亡,正在一步步朝两人逼近,恐惧,正在一点点增加。
白水生跪在地上,彻底服输:“龚长明,他是你老婆,你不能这样,你放她走。”
龚长明冷血奸笑:“我可没答应你让她活下去,记住是你害死她的,如果这次你他妈的没去找警察,她也许就不会死,是你自作聪明,你要找想杀掉指使她运毒的人,可以直接问我啊。”
大势已去,这根本就是不对等的两种力量,白水生彻底被击垮了,失声痛苦,不停的磕头,一下又一下,那是真真切切的求饶,甚至能听到肉体接触地面那沉闷的咚咚声响:“大哥,我求求你放了玉帕,求求你……。”
一切都已经晚了,任何举动都改变不了龚长明的决定:“现在想到我是你大哥,叫爹都没用啦。”
这时,黄忠素慢慢从那个制毒的洞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那一大桶半成品成品的海洛因,往斜坡上艰难的走了过去,回头冷蔑的看了白水生一眼,向龚长明问道:“你说的警方卧底就是他吗?”
龚长明阴笑:“很意外吧黄师傅,实在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黄忠素面无表情:“应该的,小心使得万年船,其实我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生产工具都被这小杂种砸烂了,里边还有不少半成品的货还没赶制出来,咋办?”
龚长明痛下决定:“来不及了,全部带走吧,我没料到这小杂种来得这么快,警察可能会找到这里,在此之前,我们一定要把所有的痕迹消除。”
黄忠素望了望小哑巴,点头应到又说:“你要活埋啊?念在她妈跟了我几年的份上,就给他个痛快吧。”
“随便,要不你来吧。”龚长明朝小哑巴晃了晃手电,又揉了揉手臂,看来刚才这一下被玉帕咬得不轻。
安装好雷管炸药,小哑巴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黄忠素从他身上取下猎枪,又指了指地上的桶,示意他去洞子里搬剩下的货。
“白水生,对不住了。”黄忠素举起了猎枪。
白水生痛哭流涕:“黄老板,求求你放了玉帕,让她去缅甸,警察找不到她,她没机会供出你们的。”
黄忠素摇摇头:“今后见到你妈,请帮我带句话给她,说我爱她……。”
所有的人都在揣摩这话的意思时,只见黄忠素突然翻转猎枪枪托,迅雷不及掩耳,一个顺手砸在了龚长明脑壳上,接着一下,两下,三下……
那猎枪一米多长,枪托是一块硬邦邦的实木,砸在龚长明肉制的脑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一声惨叫之后,差不多同一时刻响起了两声枪响。
黄忠素脸上闪过一丝抽搐,低下头,捂着肚子。
事实证明,只有钢铁般的意志,没有钢铁般的脑壳,功夫再高也怕砍刀,龚长明被黄忠素砸得要晕不晕的,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突入其来的转机,让白水生傻了眼,不过瞬间便反应过来,机不可失,求生欲能激起体内任何能量的爆发,白水生冲了过去按住龚长明的手,想要夺过那把五四手枪,黄忠素则用长长的猎枪扼在龚长明喉咙,三人扭打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不觉间,白水生大腿一阵钻心的痛突然袭来,扭头一看,那条狼狗正咬在他的小腿上,疯狂的撕扯,不停的往后拖。
白水生一声大叫,用尽全力一脚朝那狼狗踹了过去,可是没用,这家伙力气太大。
“水娃,咬啊。”玉帕大吼。
关键时刻,水娃也能认清形势,更明白谁才是它的主人,谁在对它发号施令,水娃没有犹豫,一口咬在这同伴身上,随着几声汪汪的惨叫,这下狼狗松嘴了,一大一小两条狗翻滚在了一起。
白水生迅速起身,又一次朝龚长明扑去,谁知晚了半刻,砰砰两声,龚长明的脑壳上瞬间出现了两个大洞。
跟着,黄忠素手里的枪滑落,捂着胸口也倒下了。
局势千变万化,面对这一切白水生吓傻了,他不知怎么做,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