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擂台到最后会产生十个高手,一个擂台只能有一个,这虽然不能保证十个人都是最强的,但毫无疑问,这十个人的武功要远远超出一流水准。上午这两场,方剑明虽然都赢了,但也赢得不轻松,越到最后,对手的武功越高。下午,到了校场,方剑明和武狂直接来到三号台下,清成却跑去六号台观看,他说要去给吴世明助威。
麒麟鼠自从同纪小黑相处以后,就跟在他身旁。纪小黑说身体不舒服,留在了客栈,麒麟鼠像个跟屁虫似的,情愿待在客栈,哪儿也不去。这让方剑明非常奇怪,因为除了他这个主人外,麒麟鼠最喜欢挨着女人,越漂亮的女人,它越喜欢。这次不知是转了性,还是中了邪,居然会喜欢上乞丐样的纪小黑。
师徒两人在台下看了一会,第一场比试便以一个外号叫“降龙手”的人击败对手而告终。那名叫罗振声的武官出来宣布获胜者为“降龙手”后,翻开花名册,道:“第二场,少林方剑明对清萍剑客归远帆,请两位选手上台。”方剑明听对手是归远帆,不敢大意,率先跃到台上。归远帆从人群中走出,纵身落到台上。尔后,竟将宝剑解下,拿在左手,脸上一片凝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儿。看来,他把方剑明视作了头号对手,不敢有一丝轻视。方剑明朝他一抱拳,朗声道:“归兄,请赐教。”归远帆道:“方少侠的大名,在下早已如雷贯耳。武功、机智之高,从昨日所见,也是当世少有。不过,少侠想空手对付归某的话,似乎显得托大了一点。”方剑明微微一笑,从怀内拿出了短箫,道:“在下深知归兄剑术精妙,怎敢空手接招?在下除天蝉刀之外,身边还有这件兵器。”
归远帆淡淡一笑,道:“方少侠的宝贝可真多,不知羡煞了多少江湖好汉,归某有心想见识天蝉刀的威力,看来是机缘难得了。”方剑明笑道:“这却不然,归兄只要逼得在下出刀,自然就会见识天蝉刀的威力。”归远帆大笑一声,道:“归某正有此意。”话声一了,人已冲了上来,右手五指搭在了剑柄之上。他的来势相当奇怪,只是做出拔剑之状,好像要撞入方剑明的怀里。
方剑明双脚一点台面,向后急退。突听“铮”的一声,一道剑光飞起,然后便是“当”的一响,原来是方剑明用短箫磕中了归远帆的剑身,将宝剑荡出了一尺外。归远帆只觉手腕一麻,暗自吃惊地道:“我这宝剑虽非极品,但也非凡品,竟吃不住他的短箫,今日要取胜的话,实在太困难。”明知赢的把握很少,还是奋力抢攻,一把宝剑使得风雨不透,将方剑明笼罩在剑光之下。方剑明不敢托大,虽然自己的内力比对方深厚一些,但归远帆的剑法弥补了这点不足,剑势来去自如,挥洒由心,剑光如瀑,剑气若雷,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落败。他将短箫舞动,时而当刀用,时而当剑用,脚下倒踩七星,在身前布下了层层防护,但求自卫,不求攻敌。两人身形飘舞,姿势优美,看在外人眼里,哪里是什么比武,简直就是一种舞蹈。
武狂抱着膀子在台下看得眉飞色舞,连连点头。他从二人的身手看出了主人一定会赢,他对主人的信心可不是盲目,而是一种观察加直觉。他正在看得津津有味,却听旁边有人议论道:“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鬼,一个抢攻不止,却总是攻不进去;一个紧守门户,看似没有回击之机。照这样打下去,早晚会两败俱伤。”武狂扭头一看,见是一个背着大刀的汉子,他旁边一个瘦小佩剑中年人眼睛一翻,道:“谭老弟,他们这是力不从心啊,我要是那个归远帆,就故意卖个破绽,让方剑明上当攻击,那时出奇招,叫他落败。”背刀汉子摇头道:“这却不然,我要是方剑明,绝不会上当受骗。你说这姓方的小子明明有天蝉刀在身,为何不用呢?”佩剑中年人道:“别不是他怕败在归远帆手上,不敢出刀,丢了少林寺的脸面吧?”说着,脸上露出了一副怪笑。那背刀汉子也露出一副怪笑,道:“正要是这样的话,少林寺的名声岂不是一落再落?前些日子,风传少林寺遭到不明强敌攻击,险些毁掉千年基业,难道是由于寺中弟子一代不如一代,才会弄成这样?”
武狂听了,怒道:“你们两个小子在这里胡说什么,不懂就不要装行家,再敢胡言乱语,叫爷爷听了火起,绕你们不得。”佩剑中年瞄了他一眼,讥笑道:“你是哪里跑出来糟老头子,我们谈少林寺,关你屁事。”武狂听了这话,脸上反而去了怒火,笑眯眯的走上来,道:“老兄尊姓,咱们亲近亲近。”说着,伸出左手。佩剑中年人笑道:“好说,好说,在下人称‘剑霸’,阁下……”伸出手去,同武狂的大手一握,话说到这,尖声惨叫了一声,喊道:“我的娘呀,你……”整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