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卷作一团,额头冷汗狂流。背刀汉子脸色大变,将大刀撤了下来,喝道:“你想干什么?快些把尤兄放开,不然休怪大爷的刀不长眼睛。”武狂嘿嘿一笑,道:“你试试看,是你的刀硬,还是爷爷的手快。”
背刀汉子见佩剑中年人疼的只流汗,再也哼不出声来,知道面前这人的武功高出他们甚多,哪敢造次。这时,两个锦衣卫士发觉情形不对,走了上来,一人道:“干什么,干什么,场内不得闹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武狂抢在背刀汉子前面笑道:“我和这位老兄亲近亲近,谁知这老兄身子骨弱,禁不起我一握。”说时,将手松开,推了佩剑中年人一把,佩剑中年人险些跌倒,幸亏有背刀汉子及时接住。两人又怒又怕地看着武狂,谁也不敢动手。那两个锦衣卫士哪里看不出是怎么一回事,要不是这两个家伙说了不该说的话,又怎么会招惹上武功比他们高了很多的人。
“好啦,好啦,没什么事就好,下次别再惹事了。”两个锦衣卫卫说完之后,走了。武狂瞪了两个不识好歹,乱发臭屁的家伙一眼,道:“再敢胡说,出了校场,当心我剥了你们的皮。”两人不敢回嘴,心中却早已把武狂祖宗八代骂上了天,悻悻地转身钻进人群里。武狂十分得意,扭头去看台上的比武。
此刻,台上二人交手已过五十招,归远帆的身法逐渐缓了下来,剑招也由快攻变为慢击,每一出剑,剑上就如托着重物一般,脸上神情也显得凝重无比。方剑明的身法也随之减慢,他的打法完全是跟着对方剑势。剑到哪,萧就到哪。偶尔剑萧相碰,发出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以剑刃之锋利,却伤不了箫半毫。
众人见了,无不惊奇。看归远帆的剑绝非凡品,虽不能说是神兵利器,但也能够吹毛断发,怎么会削不断一根萧呢?看来这根短箫不是一般的萧,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打造的,坚硬如斯。武狂看了几招后,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就在这功夫,方剑明长啸一声,身形一翻,短箫一点,明明看起来要同剑身相碰,却在米粒之间贴着剑身,向归远帆手腕“曲尺”穴点了过去。归远帆脸色一沉,不等剑招用老,一个“燕子大翻身”,几乎和方剑明同时跃起。右脚尖在左脚面一点,上身微仰,姿势优美而又逾电般向斜上方拔高了六尺,忽地回手一剑刺出,剑光闪动,剑气森森,五道剑影洒向方剑明的手臂。这一剑出得不仅快,而且招式无比的精妙,所用身法更是高超。
方剑明双肩一晃,左手二指点出,正是烈火指。只听“当”的一响,利剑被震偏了两寸,从方剑明身旁刺了过去。方剑明不等对方变刺为削,凌空一转,飞起一脚,踢向归远帆手腕。归远帆大吃一惊,想不到方剑明的反应比他还快,急忙抽身退了一丈。两人一合即分,从半空落了下来。
两人落地后,却不急于攻击。方剑明皱眉问道:“归兄所用的身法好不奇妙,请问何名?”归远帆笑道:“昨天有人说我使的是武当梯云纵,我不妨在此言明,此为家师的绝学之一,名叫踏风步。”忽听台下有人笑道:“好一个踏风步,这明明是从我武当的梯云纵演化而来。”方剑明往下望去,见说话的人是飞星道长。归远帆哈哈一笑,道:“道长,你昨日纠缠于我,定要晚辈承认这是你武当的梯云纵,不好意思,家师传这身法给我的时候,不止一次说过它叫踏风步。家师既然叫它踏风步,我身为弟子,又焉敢乱叫?”飞星道长道:“令师究竟是谁?现居何处?贫道要去拜访一下。”归远帆道:“家师名讳无崖子。”飞星道长一怔,道:“无崖子?贫道还是头一次听说。”归远帆笑道:“家师云游四海,行踪不定,现在何处,晚辈实是不得而知。贵派神通广大,想必定有本事找到家师。”飞星道长笑道:“就算他远在天涯海角,本派也要将他找出来,问清……呵呵,至于你,本派是不会找你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