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彦宗打了王振的爪牙,王振会放过他?不过,王振是有身份的人,段家在西南一代有很好的名声和威望,他应该犯不着为了毛成坤同段家闹僵。倘若是段彦宗无理取闹的话,自是另当别论。
回到客栈,清成果然准备一桌好酒好菜,纪小黑和麒麟鼠都已在座。纪小黑听说方剑明进了前三,敬了方剑明一杯,麒麟鼠也要敬酒,却被方剑明赏了一个暴粟,方剑明说它不等自己来就已在大吃,太不讲义气。清成怕他喝多了,影响下午的比武,只让他喝了六杯。麒麟鼠见了,放开了肚皮饮酒,时不时斜视着方剑明,那意思是说:瞧,我阿毛不用比武,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不像有些人,想喝都不敢喝。方剑明焉能看不明白,又气又好笑。
由于下午是大会的高潮阶段,京城的武林人士几乎都想到校场内去观看,因此,下午校场戒备十分森严,守在大门外的侍卫,光是北门一处,就动用了三十多个。饭后,休息了一个时辰,方剑明等人便出发了。出城刚走了百步远近,一个身穿青袍的男子从左侧闯上来,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竟抢到了方剑明前头去。纪小黑忍不住叫道:“咦,你这算命的急什么?比武又还没有开始。”那人回头微微一笑,方剑明打量了他一眼,眉头皱了一皱。这人手里拿着一块幡子,上书“麻衣神算”四个大字,观他相貌,方剑明似曾在那里见过。那人将手中的幡子一振,系在幡下的一窜铃儿异常悦耳的响了一声,他看着方剑明,笑道:“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方剑明略一沉思,猛然想起一个人来,喜道:“原来是你啊,哈哈,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纪小黑道:“公子,你们认识么?”方剑明道:“当然认识,这位大叔还免费为我看过一次相呢。”纪小黑道:“看相?这种江湖术士,公子也相信啊。”那看相的笑道:“命相乃心诚之人所看,信则灵,不信则无。小老弟,你虽然一脸漆黑,但是我想洗尽铅华之后,才是你的庐山真面目。”纪小黑心中一惊,咬牙道:“看不出你还有些本事,你这幡子上既然写着神算,那我问你,我叫什么名字,来自何方?”看相的笑道:“算命的终究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别人的姓名呢?你若问将来的时运与前程,我倒可以为你看上一看,不过……”纪小黑道:“不过什么?”看相的道:“看你没有付钱的意思,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纪小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抛给对方,叫道:“这锭银子还不够的话,你尽管开口,我有的是银子。”方剑明、清成见了,不禁都笑了起来。看相的掂量了一下银子的重量与成色,笑道:“够了,够了,小老弟出手阔绰,菩萨会保佑你的。三位,还有这只通灵的小家伙,咱们一旁说话,省得挡了别人的道,挨人臭骂。”说完,走到了道旁的一棵大树下。
麒麟鼠“听”他也把自己算上了一份,没有瞧不起它的意思,乐得“吱吱”欢叫。三人一“鼠”到了大树底下,方剑明笑道:“大叔,我这小兄弟有些顽皮,你别见怪。”看相的道:“见怪不怪,我看相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来来来,你且站好,让我施展麻衣神算之术,为你看上一番,你信是不信,待会便知。”纪小黑“哼”了一声,高扬着脑袋,看着远处。看相的目光如炬,注视了他一会,眉头微微一皱,道:“好啦,我已经看完了!”纪小黑道:“怎么样?你看出了些什么?”
看相的脸色显得有些古怪,道:“请恕我直言,我观你之相,本是娇生惯养之人,你在家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突然飞来横祸,你家遭受到一件关系前途去向的大变,因此,使得你心性转变,忍辱负重。我又发觉你家似乎没有完全覆灭,尚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