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见方剑明还有这么大的神力,心中大惧,都不敢上来攻击。
那白衣英俊中年叫了一声“方少侠”,方剑明看了他一眼,认得他是来自朝鲜的人。昨日,这人和他的朋友们也曾到酒楼上喝酒,只是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千年灵芝”之上,方剑明也就没有太在意他们罢了。白衣英俊中年笑道:“方少侠,你不认得我们,但你的大名,我们却是如雷贯耳。”方剑明道:“好说,好说。”忽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看起来非常虚弱。众扶桑武士看出便宜,就要上前动手。武狂已累得提不起手掌,见状深吸一口内气,强自提起手掌,大怒道:“你们谁敢上前一步?”不禁后悔起刚才没有听方剑明的话,倘若不是争强好胜,非要赢潘冲之不可,何至于如此?不过,他若真的输给了潘冲之,多半也没有面子活下去,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小翠是谁。他当时见潘冲之疯疯癫癫,浑身邋遢,何曾像个武林高手的模样,加上潘冲之死缠着他要找小翠,他一怒之下,同时也有一些同情,就说了一个慌。只要赢了潘冲之,要他以后现实、理智一点,不要再去思念小翠,也未尝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武狂的手掌刚提起,便软了下去,大声喘气。众扶桑武士冷笑着,举起刀剑,向三人走去。白衣英俊中年将手中剑一挥,飞身拦住他们的去路,道:“如此行径,你们也佩称武士?”一个扶桑武士“嘿嘿”一笑,道:“张清义,你少管闲事!”白衣英俊中年冷笑道:“这闲事我今天就管定了。”话声一落,那七个白衣人拔剑出鞘,围在三人四周,谁要是胆敢踏前一步,手里的剑便会刺向谁。信川赖意再也忍耐不下去,沉声道:“张清义,我扶桑与你朝鲜乃友邦,你不要坏了两家的交情。”
张清义还没说话,只听一个年轻的白衣人大声骂道:“呸,这种话亏你也说得出来。你们扶桑人多次到我们沿海骚扰,胡作非为,我恨不得杀了你们!”张清义喝道:“金武,住口!”金武争辩道:“舅舅,这本来就是事实,为什么要叫我住口?”张清义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嘴上却道:“我能带你出来,也能让你回去。来的时候,你娘是怎么交待你的?难道你忘了吗?”金武道:“正因为我没忘,所以我才没有找这些无耻之……”张清义脸色一沉,喝道:“够了!”
金武闭口不言,却愤恨地瞪了信川赖意一眼。他心中希望扶桑人上前动手,那时就有机会出手教训这些家伙。张清义向信川赖意一抱拳,道:“信川大人,不知方少侠何处得罪了你们,要你们这么多人围攻他们三人?”信川赖意当然不会把真想说给他听,见他插手此事,只得暗自生恨,口中道:“姓方的杀了我们扶桑人,我们前来找他算帐,这有什么不对?”张清义笑道:“贵门的铃木先生业已同方少侠交过手了,我想这件事他应该跟你说了吧!”信川赖意哼了一声,道:“正因为铃木兄不是他的对手,我们才来找他算帐,事情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方剑明忽然冷笑道:“说得真是好听,你们做的事张……张大哥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你们怕我说出去,想杀我灭口,哼哼,可惜你们杀不了我。”信川赖意眼珠一转,道:“谁叫你破坏了德川将军的事?”张清义一怔,道:“德川将军人呢?怎么不见他?”原来他来到之后,没注意立在远处树下早已气绝的德川宏次。信川赖意伸手一指,道:“德川将军已经被姓方的杀了,我们更不可能放过他。”张清义转头过去,见了德川宏次的尸体,脸色一变,道:“这……”他本想说这怎么可能,但话到嘴边,便收了回去,心中暗道:“论武功,德川宏次在扶桑排名极高,怎么会被方剑明轻而易举的杀了?地上摆着这么多半死不活的扶桑武士,定然是方剑明所干的。想不到他的武功真的那么厉害!这些武士在扶桑都是百里挑一,别说是三四十个,就是十来个,我都没有把握全部击倒他们。咦,这两个老头是什么人?怎么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在武狂脸上微微看了一眼,便瞧向潘冲之,见潘冲之的穿着就如一个叫化子,心中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