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那位大叔笑了起来,他的名字叫做“巽风”。
巽风拍了拍苏普的头,“每个人的仙能都不一样,就算你怎么刻苦努力都不会像我一样可以瞬间移动,但是我也永远不可能像你一样,能把人变成马吊牌。”
“可是你之前说过,晏闲谷可以教会我使用仙能的。”
“你第一次使用仙能的时候,览明玉降下神谕,告诉我们有一个叫做苏普的孩子,他的仙能是‘入画’。”
“‘入画’?”苏普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是我的仙能的名字吗?”
“是的。览明玉所给我们的提示只有这些。所以,晏闲谷的仙术师们,并不知道你的仙能会在何种情况下触发,应该如何操作,会对使用对象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但是,我们可以查阅。”
“查询?”
“《仙宗集》。”巽风说,“仙术的出现是有一定的规则的,那就是不会有两个相同仙能的仙术师同时在世。”
“同时在世……是什么意思呢……?”
“仙术师也会死,和人一样。”
“嗯……”苏普点了点头,他并不惧怕死亡,反而此时此刻,对于刚刚祭奠过自己的父母的苏普来说,死亡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如果死去了,兴许就可以回到父母身边了。
“只有一位仙术师死去,才会有另一位持有同样仙能的仙术师出生,仙能在时间的轴线上可能会重复,但是在空间的轴线上不会重复……你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持有‘入画’这一仙能的仙术师,但你不是历史上的唯一一个‘入画’仙能的拥有者,在你之前,曾经也有过一位仙术师使用过这个仙能……”
“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了,世界上还会再出现以为使用‘入画’这个仙能的仙术师,对吗?”
“没错。”巽风叹了一口气,“有时我会有些悲观地想,也许我们并不是天赋异能的天之骄子,我们只是被神用来存放仙能的容器,当一个容器破损了,这种仙能就会被转移到另一个容器内……仅此而已。”
苏普是个聪明的孩子,对于他来说,捕捉到气氛中异常的情绪波动,就像是呼吸一样容易,哪怕他那时还是个未满七岁的稚童,他大大的眼睛闪了闪,仰起头猜测道,“您认识在我之前使用‘入画’这个仙能的人?”
“嗯,是我的妻子。”巽风的声音带着一些寂寞,随即又刻意打起精神一般地拿起带来祭拜用的酒壶,“但就像是同样的酒倒在方形的杯中会变成方形,盛在圆形的壶中会是圆形……同样的仙能在不同人的身上也会有一点点形式上的不同,你的‘入画’是将眼前之物变成马吊牌,而我妻的‘入画’,是将眼前之物变成刺绣……”
“那她的刺绣一定很厉害吧?”
“那可是相当厉害呢!”巽风的目光中闪烁着怀念与自得,“我倒宁愿她是一个普通的绣工,而不是什么仙术师。倒是你,你会打马吊牌吗?”
“完全不会。”苏普摇了摇头,他的指尖发出蓝色的光,就像是戏法一样,巽风手中的酒壶消失了,变成了苏普手中的一张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马吊牌?”
“大概是因为……”巽风搔了搔头,“你这个仙能打马吊的时候很方便出老千吧?”
“出老千……是什么意思呀?”
“这个嘛……”巽风笑了,他暂且不想教坏小孩子,便揉了一把苏普的小脸儿,转移了话题,“你是很想知道晏闲谷打算怎样教你仙能的,对吧?”
“嗯、嗯。”苏普拼命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晏闲谷所教授的,不是仙能,而是仙能的使用规则,我们通常称之为‘诫’,仙能就像是打牌一样,牌局有牌局的规则,仙能就是你手里的牌,虽然一旦分完牌后,它就不会变得更好或者更糟了,但是如果你足够聪明,对‘诫’足够掌握,你就可以利用‘诫’,最大程度地在战斗中取得胜利。而仙能的‘诫’,并不会以它的使用者不同而改变,也就是说,‘入画’这一仙能,无论是被你所使用,还是被我的妻子使用,‘诫’是一样的。世间绝大多数仙能的‘诫’,全部都记录在《仙宗集》中,晏闲谷所能教你的仙术,就是让你不断不断地重复使用你的仙能,通过这种训练,让你将‘诫’熟稔于心,最大程度地让你在战斗中获胜。”
望着巽风认真的脸庞,苏普点了点头,忽然又似是想起什么地问道,“那么涂悠呢?她的仙能是什么?”
“涂悠……”方才还满怀热情的巽风,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