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抛出,产生了很大的惯性,叉头被桃木剑卡进去的瞬间,便听得一声脆响。
桃木剑并没有成功将其拦截,反而被撞断,不过却也使钢叉的飞行轨迹出现了一点点偏差,目标由太阳穴变成了肩膀。
牛大炮此时也反应过来,向一旁翻滚着躲开这惊魂一叉,钢叉失去目标,插进了奈何桥边缘的柱子上。
“哈!”牛大炮怒吼一声,起身回转,一把将那钢叉拔下来拖在手里,大步流星地奔向那个出手偷袭的鬼卒。
那鬼卒慌了神,就要往其他鬼卒身后躲闪,不过牛大炮岂会放他就此离去,钢叉宛如一道闪电般风驰电掣出去,似海底沉睡的蛟龙突然被惊醒,发出一声撕金裂帛的刺耳尖啸,从那鬼卒的后心没入,自胸膛而出,洞穿了他的心脏。
那鬼卒受到毁灭性打击,身体寸寸崩断,直接消亡。
人死了还有转世投胎的机会,而鬼死了就再也没有希望了,也就是所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牛大炮本来没有下杀手的想法,只是那鬼卒出手偷袭让他清楚认识到,今天他要不下死手,这些鬼卒就会下死手。
刚刚若飞徐慎之以损失桃木剑为代价为拦截钢叉,那么这个被他杀死的鬼卒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还有谁?”牛大炮怒目圆睁,戾气环绕全身。
没有一个鬼卒敢动手,他们看出来了,牛大炮是真的红了眼,谁这会儿上去就是找死。
“忘川舟,不是谁想上去就能上去的!”一个沧桑的声音突然响起,就如一柄大锤一样敲击着人的心灵,
徐牛二人闻声望去,那说话者是一个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老妪。
孟婆!
徐慎之内心此时十分紧张,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如弓弦一样紧绷着。
这个在人间传说了成千上百年的阴灵,绝不止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地府的秩序,不容破坏;地府的威严,不容亵渎!”孟婆双眼中迸射出矍铄的目光,佝偻的身形中爆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体型硬生生拔高了三尺。
徐牛二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简直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孟婆前后的形象以及气质变化太大了,她的身形虽然还是挺消瘦,但高大了许多,体能好像蕴藏着一股恐怖的能量,就像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此时的孟婆,只能用“精悍”二字形容。
她双腿略一弯曲,随即骤然蹬地发力,如炮弹发射,竟然直接从奈何桥的一头跳到了徐慎之的面前。
“亵渎地府威严者,杀无赦!”孟婆目光和徐慎之碰撞之间,徐慎之就便感到双目如针刺般的疼痛,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孟婆那干枯的手掌突然翻起,埋藏着深厚阴气当空劈下,直奔徐慎之顶上囟门。
她的手掌尚未劈中,徐慎之便感觉到头痛欲裂,脑袋似乎随时都会炸开。
千钧一发之际,那些鬼卒手中的钢叉不受他们控制,脱手而出,电光火石之间排成一道,直奔孟婆而去。
孟婆有感,收回了手掌,顺势跳脱出去,避开了那些钢叉的攻击,她没有再向徐慎之二人发难,而是抬头看向上空。
“好机会,”徐慎之见孟婆退走,而忘川舟恰恰在此时抵达奈何桥下,一把起牛大炮,道了声:“走!”
两人纵身从忘川河上跳下,那船夫从河中抽出船桨,向二人横扫。
二人此时已经黔驴技穷,哪里还有应对之策,眼见看那船桨横拍过来,心中生出无限悲凉,闭目等死。
那船夫将船桨突然止住,又重新插进河中撑船,徐慎之二人安全降落,掉在甲板上。
“这……”徐慎之心中诧异,不明白这船夫为何突然收手。
船夫抬起头来,徐慎之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孔,他的面容已经干枯,双目中没有眼球,看上去相当恐怖。
“沧海桑田,千年时光流转,你我兄弟得以再见,为兄此生了无遗憾……”船夫将头扭过来,用空荡荡的眼眶“看”向了徐慎之。
徐慎之闻言疑惑,“你是?”
“哈哈,没听出来吗?他是你哥。”牛大炮捧腹大笑起来。
“神经病。”徐慎之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了那船夫。
没有眼球不代表看不见,徐慎之将目光投向他的时候,他用沙哑的声音道:“你我兄弟能够再见,为兄再无遗憾,缘尽于此,莫要多问,大帝就要来了,他还有话对你说。”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