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意见戴洪礼手上捧着亵衣与竹筒,勃然变色,目光如刀似剑刺在戴洪礼脸上,沉声道:“这都是哪儿来的?”
戴洪礼被他那犀利的眼神看得不敢抬头,“师父,这支竹筒就是五师弟吹迷烟所用器具,这亵衣则是……”
“好了,不用说了!”王宗意挥手打断他,亵衣不用他说,就知道是王灵儿的贴身衣物。他气得浑身发颤,双目转视徐慎之,冷冷地道:“慎之,怎么回事?”
徐慎之迎上了王宗意那几欲喷火的双眼,连续三叩首,道:“师父,此事绝非弟子所为,这是大师兄等有有意嫁祸弟子,还请师父明鉴!”
王宗意铁青着脸,“你大师兄为什么陷害你?”指着竹筒与亵衣,“还有,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徐慎之摇头,“弟子白天与大师兄切磋,失手打了他一巴掌,没想到他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弟子夜来睡不着,便在屋顶上吹吹风,结果看到二师兄与四师兄,从大师兄的房间出来,鬼鬼祟祟地向师妹的房间去了,我便跟上去看看,哪想到是他们提前串通好了,迷晕了小师妹,取了她的贴身衣物,嫁祸于我,还请师父主持明鉴!”
王宗意转头,冷冷道:“马墉,可有此事?”
马墉拱手作揖,“师父,弟子今天的确与五师弟切磋过,但太过大意,五师弟又年少无知,不知留手,中了他一巴掌,不过弟子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况且,弟子若想害他,也不急于一时,更不敢对小师妹心生恶念啊!”
“哼,”柳炀发出沉闷的鼻音,冷笑道:“徐慎之,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为什么要害你?我和二师兄给小师妹放迷烟,被你一路跟踪发现,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师父待我等不薄,悉心传授我等武艺,你可倒好,竟然对小师妹动了歪念头。”
柳炀说罢,戴洪礼又随声附和,“这竹筒与亵衣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大家有目共睹,难道也是我们硬塞进你怀中的不成?”
王宗意闻言抬头,看着与马墉同来的那些弟子道:“你们说。”
“师父,我亲眼看到那两样东西是从五师兄怀中搜出来的!”一名弟子大声指认。
“是啊,师父,我们也是亲眼所见。”
“弟子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一干弟子又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他们也不是傻子,很清楚徐慎之是被马墉所陷害,但他们一直是以马墉马首是瞻,这件事关系到一个月后比武的胜负。
如果马墉成功胜出,做上了掌门,他们也会跟着鸡犬升天。而马墉的最大的绊脚石就是徐慎之,他的武功是七大真传弟子中最高的。
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此时哪管徐慎之的死活!
王宗意听闻众人所言,气得一把将太师椅的扶手捏得粉碎。
这太师椅做工精细,用料讲究,损毁了扶手,椅子的价值大打折扣,但此时王宗意正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上这些?而且这椅子十分坚韧,一般武者能掰断都很难,而王宗意竟然捏得粉碎,其功力之深厚可见一斑。
王灵儿是王宗意的掌上明珠,逆鳞,不容被人亵渎,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畜生,我视你如己出,教你习文练武,没想到你这个畜生就是这么报答我的!”王宗意站起来,双目中迸射出强烈的杀意,笼罩了徐慎之。
徐慎之被这股杀意笼罩,如坠冰窟,身体瑟瑟发抖,匍匐着身子道:“师父,真的不是徒儿所为!”
王宗意上前朝他肚子一脚,将他直接踹飞出大厅。徐慎之的身子重重地砸在院里,狂吐鲜血,蜷缩着身子痉挛不已。
徐慎之嘴唇轻轻开合,“师父,徒儿冤枉……”
“爹!”王思甫大惊失色,上前抱住王宗意大腿,“爹,五师弟绝不是那种人,此事必然另有隐情,请爹明察!”
“滚开,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妹妹差点就被畜生糟蹋了,你居然还向着这畜生说话!”王宗意大腿一抖,将王思甫也踢了出去。
“师父!”韩兴仁也跑过来跪下,“兴仁相信五师兄绝不会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来,请师父明鉴啊!”
“都给我滚开!”王宗意毫不留情,一脚将韩兴仁也踹了出去。
围观的众人暗自咋舌,他们知道王宗意对王灵儿十分溺爱,却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火,将徐慎之一脚踹飞还不算,竟然将王思甫和韩兴仁也踹了出去。
王思甫可是他亲儿子,而且他和韩兴仁也没犯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