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不然马墉一旦察觉到什么,可能会做出对五师弟不利的事来。”王思甫坚决摇头。
“哼!”王灵儿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三师兄,这……”韩兴仁也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王灵儿的速度很快,已经出了院子。
王灵儿这大小姐脾气发作,但王思甫并不放在心上,哪能什么事都由着她的性子来,容易把事办砸。
韩兴仁坐下来道:“那我们今晚去见五师兄?”带着一种试探的语气。
“嗯,”王思甫无可奈何地点头,“我猜想五师弟也有离开神行宗的想法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快放他逃离。你说得对,一旦马墉接管了神行宗,对五师弟不很利。”
“你可算开窍了。”韩兴仁咧嘴笑了起来。
“子时三刻,水牢门口见。”王思甫穿好外套,丢下一句话离开了韩兴仁的房间。
韩兴仁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去,但却明白他已经下定了硬闯水牢的决心。
回到自己居所的王思甫,将房门关上,并且挂上门栓,匍匐下身子钻进床底,在床板卸下一个,被钉子钉着的红漆木盒。
将木盒拿出来,王思甫抖掉自己身上的尘土,深吸一口气吹掉木盒上的灰尘,随即打开木盒,里面叠放着一块齐整的白绢。
王思甫将白绢拿出放进怀里,收拾了贴身器械,又裹了个包袱,往里面放了三百两雪花银。这些银子都是他藏下的私房钱,这一次都拿出来了。
收拾好了东西之后,王思甫上床睡觉,休养生息。直至子时,他翻身下床,背挎着包袱,腰间分别挎着一把长刀和一把长剑。
王思甫打开房门,院子里静悄悄的,由于连日下雨,夜空也很朦胧,没有一颗星星。
他施展开踏雪无痕,身法敏捷如灵猴,直接翻过墙头,向神行宗所依靠的卧牛山后山而去。
水牢并不在宗门内,而是在后山。
王思甫速度极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后山,在那一片巨石群中,找到一个仅有五尺高一人宽的洞口,勉强能供一个人进去。
“三师兄。”韩兴仁突然从一块巨石后翻出,他手里拿着把长剑,身穿夜行衣,面上围了面纱。他见王思甫肩头挎着包袱,心下疑惑不已。
“我们进去。”王思甫转身就要进洞口。
“等等,”韩兴仁从巨石下取出一套黑衣,顺手抖开,又拿出一块黑色面巾一并递给他,“安全起见。”
王思甫躲到巨石后面,将夜行衣穿戴齐整,与韩兴仁先后从洞口钻进去,这洞口小得很,勉强挤得进去,往前走了三五丈远,前路豁然开朗,空旷无比。
后山山体底下被掏了一个圆形大坑,沿着坑有一圈圈盘旋而下,钉在墙面上的木质栈道,一直绕到深坑地下,四面的墙壁上挂满了火把,将这里面照得通亮。
二人踩着栈道阶梯快步而行,整个大坑约有十丈深,坑底便是牢门,由七八个弟子看守着。
这七八个坐在牢门外的桌子的左右,吃肉喝酒,满口污言秽语,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那众多弟子所为所言,二人在栈道上看得真切,听得明白。
王思甫小声道:“这都是马墉安排的人,一会儿都打晕。”
“嗯。”韩兴仁点头。
二人轻扣脚步,不发出一点点响声,生怕惊动了下面的人。
就在快到底下的时候,韩兴仁不小心将栈道上的一粒小石子踢了下去,砸中了下面一人的顶门,那人抬头看去,韩兴仁却已从栈道跳将下来,,一掌劈在那人头顶,那人两眼一翻白,立马晕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动了其他人,各自操起兵刃,纷纷朝韩兴仁劈砍过去。
韩兴仁拔剑迎接,化解危机的同时,起脚猛踹靠近自己的一名弟子。他的功夫虽然不比徐慎之那么厉害,但远超这些普通弟子,一脚下去,那名弟子被踹得趴下。
眼见韩兴仁一脚踹倒一个,其余人看了也心里没底,不敢上前,纷纷后退。
就在这时,王思甫也突然从栈道上跳了下来,与韩兴仁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二人如狼如羊群,闯入那几名弟子之中,一通猛打硬磕,全部打晕了。
“找一下钥匙。”王思甫提醒韩兴仁,二人快速在被打昏的几人怀中搜查。
片刻后,韩兴仁在其中一人身上,找到一串钥匙。
“找到了。”韩兴仁举起钥匙向王思甫示意,王思甫伸出手,韩兴仁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