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要水,给我水……”王思甫睁开朦胧的双眼,思维混乱,双手撑着床坐起身子。
坐在桌子前的韩兴仁惊觉,连忙提起茶壶倒了杯水端过去递给他,“三师兄,水来了。”
王思甫慌忙接过牛饮,结果喝得太猛噎在嗓子眼,两眼珠子瞪得牛眼般大。
韩兴仁忙给他拍了拍后背,道:“三师兄,慢点喝。”
王思甫好不容易咽下去,粗喘了两口气,抬头看着韩兴仁如连珠炮般问道:“我昏迷了多久?五师弟现在怎么样了,我爹有没有放他出来?”
韩兴仁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摇头苦笑道:“你昏迷了半天,水牢那边儿我去过,马墉他们的人看得很严实,不让其他人进去,不过他现在没什么事,你暂可放心。”
“五师弟现在还在水牢中,虽然暂时并无性命之忧,但也只是暂时,叫我怎能放心得下?”王思甫披上外套,下地穿鞋,缓步行至桌前坐下,其两手肘支在桌面上,双手食指有节奏地轻叩着太阳穴,眉头紧促。
韩兴仁闻言长叹口气,坐在王思甫旁边,往王思甫刚刚喝水的杯子里倒了杯水,却没有喝下去,而是双目紧盯着装满水的杯子,若有所思。
二人沉默良久,谁也没有想到如何能让王宗意放了徐慎之的办法。
王思甫扭头之际见韩兴仁盯着杯子沉思,便道:“六师弟,你在想什么呢?”
“既然无法让师父放了五师兄,”韩兴仁严肃道:“那只能强行破开水牢了!”一指猛弹水杯,他的指力极其强势刚猛,水杯不堪承受,骤然爆裂,水滴四溅,浸湿了一大片桌布。
王思甫瞳孔一缩,他当然明白韩兴仁是什么意思,软的不行来硬的,强闯水牢,将徐慎之放出来。
但如此一来,徐慎之的处境就会极为尴尬,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他就不得不得离开神行宗了,而且还会面临神行宗的追杀。
“此事万万不可。”王思甫坚决地摇头。
韩兴仁哂笑道:“三师兄,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你我心里十分清楚,五师兄这次是马墉那一担货色所陷害。他们做得不留痕迹,明摆着是不想给五师兄翻身的机会。眼看着我们真传弟子间的比武就快到了,除了五师兄没人是马墉的对手,一旦他最终胜出,五师兄最终必然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这……”王思甫拿不定主意,双手揉着太阳穴道:“容我再仔细想想。”
韩兴仁气急败坏,起身拍着桌子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想的?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五师兄被马墉害死?”
正说着,一道曼妙的粉色身影突然推门而入,喘着粗气道:“哥,原来你在这儿,害得找了好久啊!”
来人正是王灵儿,她离开水牢后就迫不及待地去找王思甫,但王思甫并不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她四处向宗门众弟子打听,才知道王思甫在这里。
“灵儿,你怎么来了?”王思甫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着王灵儿,看上去她来得很急,气喘吁吁。外面的雨还没停,她连伞都没带一把,衣服都被打湿了,水珠顺着散乱的头发流了下来。
王灵儿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哥,我见过五师兄了。”
她此言一出,王思甫和韩兴仁齐齐身子一震,心在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猛地按着桌子站起来,异口同声道:“情况如何?”
一听二人问她徐慎之的情况,王灵儿不由得鼻子一酸,啜泣道:“五师兄他被锁在水牢下,不能动弹,饮食都很困难。”
王思甫和韩兴仁长吐了一口气,徐慎之在水牢中肯定会很艰苦,这都在他们的意料之内,只要没出别的事儿就可以了。
韩兴仁又狐疑道:“不对啊,水牢门口有人把守着,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打晕了看守水牢的弟子。”王灵儿伸手抹掉了眼泪,破涕为笑。
“灵儿,你找我干嘛?”王思甫静坐下来,王灵儿从水牢看完徐慎之就来找他,一定是徐慎之有话带给他。
王灵儿道:“五师兄说,他想见你。”
“想见我?”王思甫回头与韩兴仁对视一眼,二人互相点了点头,回头对王灵儿道:“灵儿,这件事除了咱们几个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今晚我回去见五师弟的,你回去休息吧。”
“我不,我也要去。”王灵儿嘟起嘴巴,眼里水花又开始打圈。
“不行!你今天去水牢中看望五师弟时,打晕了守门的弟子,他们肯定会报告给马墉,他一定会派人密切监视你,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