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活着出去!”徐慎之语气冰冷,择人而噬的目光令众弟子心惊胆寒。
大枪随着那名被刺穿印堂的弟子的倒下,脱离了徐慎之的手掌,他赤手空拳,却无半点恐惧,双手提起,前后分开步子,站稳了架势。
王思甫首当其冲,一剑刺向徐慎之,剑尖上寒芒毕露,啸声不绝。
徐慎之不敢大意,小周天不等于一切,虽然自忖在同门师兄弟中无敌,但还没有达到空手接白刃的那一步,何况此时他是被围攻。
徐慎之身子舒展跳跃,以“左右逢源”避开来剑,右臂甩掌冲击王思甫小腹。王思甫勾手外拨,徐慎之把手一滑,身子绕到外侧,又向前跨出去一大步,扭转到了王思甫身后,右掌化反背拳砸其后脑勺。
王思甫哪里想到他会如此灵活,只感到脑后一阵冷意,将脖子一缩,让徐慎之的拳头从他头顶掠空,随后向后顶肘。
徐慎之反应并不慢,虽然一拳没有打中王思甫,但脚下牢牢抵住了他的脚后跟,没等王思甫打中他,他就手臂回拉勾住他的脖子,腰胯拧转将王思甫摔出两米远。
他对王思甫并无杀意,将他摔出去之后,便向着那些普通弟子冲了过去。
马墉此时腿上负伤,已经不能再战,那些普通弟子功夫并不高明,徐慎之左右闪躲,避开四面而来的刀剑,三拳两脚,连连打倒好几个。
韩兴仁双手抱怀,在旁观望着宛如战神般战斗的徐慎之,一点隐晦的暗光自眼眸中一闪而过,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徐慎之打倒靠前的几名弟子,后面的弟子又跟着冲了上来,他又怒吼着冲了上去。
徐慎之扔掉了大枪,众弟子心中少了些惧意,围拢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即便徐慎之身法敏捷,也不可避免的开始受伤,众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剑挥舞不停,徐慎之更是看得眼花缭乱。
一名弟子提刀横削他的脖子,徐慎之如灵猴缩脖蹲身,刀身贴着他的头发掠过,徐慎之身子蹦起,抄拳向上,“咔嚓”一声,那名弟子连惨叫都不能发出一声,整个下巴都被打得变形,骨头更是粉碎。
那名弟子脸上表情顿时变得扭曲,口中鲜血喷涌如泉,并吐出半截猩红之物,众人定睛一看,竟是半截舌头,不由得毛骨悚然,倒吸一口凉气。
徐慎之不为所动,要想活着出去,就不能手下留情。
突然间,徐慎之后背一阵剧痛,竟是被人一刀从左肩至右腰,劈一道近二尺长的口子,皮肉翻卷,鲜血染红了后背。
他痛得闷哼一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强打精神,转身回头冲拳,拳势刚猛爆裂,如炮火前进,那弟子慌忙举刀再劈。
徐慎之扭身使个“玉环步”,堪堪避开那一刀,探脚踢那弟子腿弯,将其踢得跪下,另一只脚踩着他的肩膀跳起,再出脚踢他后脑。
那弟子闷哼一声,鼻孔冒出血,徐慎之又翻身落到他面前,手掌前抓,五指如铁钩般钳住他的喉咙,一把捏碎,结束了他的性命,提起尸体扔出去,砸倒两名弟子。
就在此时,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剑鸣,徐慎之心中一惊,汗毛乍立,双脚蹬地发力,身子拔地而起,如鲲出北冥化身大鹏,气势汹涌,在半空中旋转半圈儿,同时高举右腿,落地的瞬间猛劈下去。
轰鸣刺耳的刺耳的气爆声从徐慎之大腿所经之处响起,令人心生寒意。
背后偷袭徐慎之的人正是从水牢中追出来的戴洪礼,他在山洞口窥视半晌,见徐慎之后背刚刚中刀,想要一剑结果了他。
他倾尽全力的一剑被徐慎之躲开,重心失衡,见徐慎之凌空劈腿,心中惊骇无比,胡乱挥剑。
剑刃扫过徐慎之大腿,割开一道口子,鲜血飙洒,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令抽了下鼻子,咬紧牙关,落地的瞬间脚掌劈中戴洪礼的左肩,近千斤的力量一股脑轰入戴洪礼体内。
“咔嚓——啊!”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戴洪礼左边的肩胛骨彻底粉碎,剧痛令他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
徐慎之身子腰胯再转,一招“大龙摆尾”,左腿像铁鞭一样呼啸疾驰着旋转起来,脚掌重重地砸在戴洪礼的脸上。
在徐慎之的左脚击实的那一瞬间,戴洪礼的脸彻底被挤压的变形,随即身子飞出两三米,像悬崖边缘上失足的羔羊一样重重摔在地上,尘土飞扬。
狂暴的徐慎之令围攻地众弟子心中胆寒不已,但在马墉那歇斯底里的催促声中,又不得不重新围拢上来。
新一轮攻势再次展开,刀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