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阴差大概什么时候来啊?”陆瑛既紧张又兴奋。
“那可不好说,”徐慎之摇头,“就看生死簿上写得他的具体死亡日期是啥时候了,不过我看他准是今天死,最晚不会超过亥时。”
“你确定?”陆瑛抬头看了眼天色,此时天色不要不早了,应该是酉时五刻左右,离亥时尚早。
不过陆瑛也不想离开,因为如果真和徐慎之所说的一样,恶霸今日必死,那么阴差就有可能在子时前的任意时刻到来,撒泡尿的时间都有可能错过阴差。
二人在屋顶趴了近半个时辰,也没个鬼影出现,陆瑛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两声。
“我不是你姑姑,别乱叫,叫姑爷。”徐慎之扭头打趣道。
“滚。”陆瑛拉下了脸。
徐慎之笑了片刻,突然一拍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严肃,道:“问你个正事儿,这几天不是你生理期吧?”
“什么意思?”陆瑛听不懂徐慎之所用的后世词汇。
“月事。”徐慎之面色凝重。
陆瑛俏脸一红,埋头并不言语。
徐慎之道:“跟你说正事儿呢,男子血气刚方,天生性阳,女子天生性阴,月事期间容易招惹阴魂之类,如果你最近有月事,我们今晚就不宜待在这里。”
“没有。”陆瑛摇了摇头,但面上绯红之色并未褪去。
二人趴了许久,那恶霸就吃晚饭的时候出来过一次,晚饭过后一头扎进正房,却是没有再出来过。
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开始入睡了,二人又自西厢房屋顶起身,提着步子腾挪身形,转移到了正房屋顶上趴着。
“里面有动静,是不是阴差来了?”陆瑛眼神一亮。
徐慎之尴尬一笑,他的听力比陆瑛要好,自然听得更加清晰,房间里有轻微的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是不是阴差啊?”陆瑛见他不说话,心中起疑。
“连个鬼影儿都没有,是个屁啊!”徐慎之忍俊不禁。
陆瑛再问,“那是什么?”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这是他最后一次了。”徐慎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陆瑛听得云里雾里。
徐慎之见她还不明白,有意看她笑话,便道:“你去揭开一片瓦看看就知道了。”
陆瑛信了他的话,揭开一片瓦,瓦片底下还有草席泥土,她又拔出七寸剑,将其一点点捅开,露出一个拳头般大的洞口,屋内烛火昏暗,但陆瑛还是看到床帘里面两道缠绵的身形,也听清了屋内的声音,顿时俏脸通红,将瓦片重新盖好。
“明白了没?”徐慎之笑道。
陆瑛面皮滚烫,低头不语。
徐慎之见她面带羞涩,正要出言调侃,突然间,阴风袭来,飒飒作响,吹得人毛骨悚然。
徐慎之面色凝重道:“来了!”说罢将手掌搭在陆瑛顶上囟门,将灵气给她过渡出去。
阴差除非有意现形,否则普通人是看不到的,除非体内有灵气。
陆瑛回过神来,眼睛盯着院子,森森阴风之中,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凭空出现,穿过了大门,紧接着穿过了垂花门,到了中庭停下。
那两道鬼影,一个面目发黑,浑身裹在一件大黑袍内,头上戴着一顶黑色高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大字。另外一个面色惨白,口中吐出长长的猩红舌头,直垂到胸前,身着大白袍,头戴白色高帽子,上书“一见生财”四个大字。
“黑白无常。”徐慎之双眼微眯,来得不是普通阴差,而是黑白无常。
白无常原名谢必安,黑无常原名范无救,二人生前是结义兄弟,情同手足,在县衙里当差,在县里同行中排行老七、老八,故称谢必安为七爷,范无救为八爷。
某日,兄弟二人到临县公干,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等片刻,他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见八爷被水淹死,七爷痛不欲生,解下腰带吊死在桥梁上。
二人死后,阎君爷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在地府当差,专门捉拿穷凶极恶之徒。
因为黑无常范无救是被水淹死,所以死后是黑脸模样,白无常谢必安是自缢而死,因此死后面色惨白,吐着猩红长舌。
坊间流传,人死后会有黑白无常前来勾魂,实则不然,这俩家伙其实不经常出来,一般鬼魂是由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