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向他发难,只是这秃驴没想到,他也会在此时拔剑。
刀剑出鞘的声音极是清脆,二人跳起身子的同时,撞飞了身后的长凳,此举惊呆了店小二,也将柜台里面的掌柜吓了一跳。
“二位息怒,二位息怒!”掌柜见情况不对,连忙出言高呼。
徐慎之自然明白他为何如此紧张,当即出门,对宝象招手道:“来来来,秃驴,我们出来打。”
宝象闻言,拉着脸走到门外,二人面对面地站在街道上。
街道上行人往来,突然见二人自客栈先后窜出,各自手里提有兵器,尽皆绕道而行,还有胆大不怕事的,退散开来观看。
二人谁也没有着急着先动手,四目相对,各自调整状态,剑拔弩张的气氛肆意升腾起来,连围观的众人也感觉到了空气中的那股强烈浓郁的寒意,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半晌之后,徐慎之先行动手,浮光掠影一经施展,其人便如鬼魅飘忽,疾驰而出,提起巽剑,径自刺向宝象那锃亮反光的秃瓢。
宝象将戒刀架起,抵住巽剑,刀剑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一触即分。
仅仅是这一交手,徐慎之心中便清楚,宝象的功力与他不分高下,而且宝象的那把戒刀也非俗物,与巽剑正面硬刚,居然连个豁口都没留下。
“好刀!”徐慎之由衷地赞叹了一句话,步法向侧腾挪绕后,巽剑横扫出去,砍向了宝象脖颈。
他这一剑去势凶猛,毫光乍现,杀气腾腾,连围观的众人都看得出来,他对宝象起了杀心。
“这少年好重的杀心!”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
徐慎之闻言不动声色,剑势不变,宝象和尚也不会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让他斩首,当即身子一晃,躲开了他的剑招,身形移动之际,快得看不见残影。
徐慎之暗自心惊,这宝象和尚的身法并不一般,几乎与他所学浮光掠影不相上下,但他敏锐的感觉到了,宝象所施展的身法不在武学之列,并非轻功,其施展身法时,身上隐隐有灵气波动。
宝象闪至他的身侧,后腿向前插步,戒刀自下而上提起,对准他的腰侧而去。
“这和尚也非善类。”人群中再次有人出声。
惊叹宝象身法敏捷的同时,徐慎之出剑架住戒刀,手腕急抖,巽剑仿佛缠麻绳似的纠缠住戒刀。
宝象和尚猛力抽刀,徐慎之突然放松,宝象和尚猝不及防,一个趔趑,好在他反应够快,瞬间便稳住了身形。
而徐慎之的剑势此时一变,纵横交错,剑影朦胧密布,杀意扩散。
宝象忙将戒刀挥舞,应对徐慎之的攻势。
刀光剑影疾走横飞,二人往来战了数十个回合,斗得难分难解。
徐慎之的浮光掠影玄妙无比,但宝象的身法也很是诡变无常,刀剑相向,二人皆是小心翼翼的应对,谁也没能伤到谁。
徐慎之此时气愤难当,他就想朝那秃瓢上来一下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二人斗得旗鼓相当,一时间难分胜负,四周的围观者也越来越多。
“贼秃,秃瓢伸过来,让我砍上一剑,权当补偿你陷害我一事。”
徐慎之见一时间奈何不得宝象,便将剑回拉,使“玉环步”,突然绕直宝象身侧,又衔接着“悬崖勒马”转身,将巽剑横扫而出。
此时他与宝象贴得极近,这一剑的横扫范围内,任凭宝象速度再快,也难以逃脱出去。
“阿弥陀佛。”宝象此时还有空高诵佛号,眼见着无法闪出身形,便将脖子一缩,剑身几乎是贴着他的顶门掠过。
避开了巽剑之后,宝象腾步后绕,至徐慎之面前,抡起戒刀朝着徐慎之当头劈下。
这一刀来得凶猛,但徐慎之却不退反进,
将剑一架,硬接宝象这一刀,随即将向外侧踏步,巽剑一转压住戒刀,径直捅向宝象腹部。
宝象见他这招来得诡异,不敢硬拼,当即将身子撤出去半分,避开来剑。
徐慎之欲待再次出手,宝象道:“且慢。”
“嗯?”徐慎之收住了剑,但战意并未收拢。
“施主与贫僧修为功力相差不大,且各自身法飘逸,如此打下去,难分胜负。”宝象说道。
徐慎之以为他要借故停手,不想再打下去,便道:“我不为了分胜负,你若想让我住手,就把光头伸过来,让我扇几巴掌散散心。”
“施主何故苦苦相逼?”宝象摇了摇头,道:“若拼兵器,难分胜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