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壮汉提着刀剑斧头,鱼贯而入。
“几位爷,吃点什么?”店小二见这些人个个虎背熊腰,面带凶色,不敢怠慢,慌忙上前迎接。
“滚开!”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独眼汉子,一把推开了迎上的店小二,径直走到二人桌前,独眼瞪着宝象笑道:“秃驴,可让我等兄弟好找。”
“阿弥陀佛。”宝象双手合十,诵了一声佛号。
独眼汉子提起桌上的酒壶,回头看向同行的十几个人,道:“兄弟们,原来这秃驴躲在这儿喝闷酒呢,应该是直到自己死期将至,喝断头酒呢。”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笑声中略带杀意。
独眼汉子又回头看向宝象,随即将视线转移到徐慎之身上,“小子,你与这秃驴坐一起喝酒,该不会和他是一伙儿的吧?”
“不是。”徐慎之缓缓摇头。
“是不是一伙儿的,你说了可不算。”独眼汉子又扭头看向宝象,转而将手中阔刀提起,架在宝象脖子上,恶笑道:“秃驴,他是不是跟你一伙儿的?”
独眼汉子话音刚落,宝象便突然鬼魅般闪出,独眼汉子心中一惊,忙挥刀去砍,岂能砍得到?
宝象瞬间扑到他面前,两手乌黑粗大,捏成鹤形猛啄独眼汉子小腹,不待他反应过来,宝象便从他的肚脐扯出一串青青绿绿的东西。
徐慎之看得心中犯潮,先前吃过的脖子都恶心的吐了出来,他虽然也杀过人,但却没有用过如此残忍暴虐的手段,竟然直接撕裂肚脐,将人的肠子拽出来。
那独眼汉子直到看见宝象手里抓得肠子时,才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随即被宝象和尚踹飞出去。
大开碑手,顾名思义,练至打成有撕虎裂豹,开碑裂石之力,这独眼汉子虽然身材魁梧,长相凶狠,但却是庸才一个,功夫平平,又岂能抵抗得了大开碑手的霸道?
其余众人愤然冲上,挥起刀剑就砍,他们不光砍宝象,连徐慎之也一起砍。
二人同时抓起桌上兵器,清脆的兵刃出鞘声响起,巽剑与戒刀同时拔出,横向一拉,便有多把刀剑被斩断。
客栈掌柜这会儿再也不敢劝解了,刚刚宝象拽出独眼汉子肠子的那一幕,已经将他吓坏了,此刻正蹲角落里呕吐呢。
店小二也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进了后堂,不敢露头。
宝象持戒刀在手,冲入人群中一通好杀,连连将三个人砍倒。
另有几名大汉,见徐慎之年少,以为他功夫不深,便朝着他围了过来,刀斧劈下,徐慎之身形晃出,他们砍了个空,仅仅劈坏了桌子。
这几个自作聪明的大汉面面相觑,本以为徐慎之功夫不深,但却没想到他轻功超群出众,竟然瞬间便从他们的刀下闪了出去。
徐慎之闪出身后,并未遁走,他对于向自己下杀手的人从不留情,身子狂掠出去,巽剑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狂劈而下。
巽剑自其中一人右肩劈下,鲜血喷洒两尺有余,在壮汉痛苦的嚎叫声中,他的右肩连带着整条手臂坠落到了地上。
剧痛使大汉倒地晕厥,瘫软了过去,另外几人见徐慎之如此难对付,不敢再找死了,转身狂掠,向门外跑出去。
门就那么宽,跑的人却多,又挤在了一起,谁也没能跑得出去,连扑带趴地摔倒了好几个。
徐慎之追上前去,一个也没放过,利器入肉的声音接连响起,鲜血飙射,将两扇门染得绯红。
再看宝象,此人全然没有半点佛门弟子的慈悲心肠,此时仿如杀神般凛冽,左右挥刀乱砍,那些壮汉武功平平,且兵器尽数被砍断,如何抵挡?被他如砍瓜剁菜般砍倒。
不一会儿时间,来的十多个壮汉全部倒下,被砍死的已经死透了,没死的还躺在血泊呻吟哀嚎。
客栈里的桌椅多有损毁,但这些并不引人注意,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令整个客栈中充满了血腥味儿,甚是浓郁。
先前的打斗声早就惊动了街坊四邻,当一群人赶来时,看到客栈内的尸体和鲜血,不由吓得面无人色,大叫着“杀人了”跑开。
“晦气,佛爷本不想杀人的,这些家伙老是追着不放。”宝象皱眉摇头,在江都县内杀了这么多人,消息很容易传出去,暴露他的行踪,现在到处是抓他的人。
徐慎之闻言苦笑,他也不想杀人,还要在此等候陆瑛,不过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儿,江都县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得趁早离开才行。
不过,他若是离开的话,陆瑛自陆家回返,又该去哪里找他?